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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張瑛擺了擺頭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事有些人還是忘記了好,沒得平添了煩惱。

從張府回來,秋香早早的就準備了熱水被褥,越發比之前更加的恭敬勤快起來,整個人不施粉黛,瞧著有那麼點洗心革面的樣子。

而張瑛則還是和之前那般待她,做的好了,便賞賜,做的不好便罰,並不對她有一絲特別而原本有些浮心的丫頭們也漸漸沉下了心。

安寧的日子沒兩日,就在賈璉即將去宮中當差的前一日,府內又傳了“金玉良緣”出來。出處不用說,自然薛家丫鬟鶯兒傳出來的,而說的最多的則是寶玉屋裡的幾個丫頭。

這日張瑛去邢夫人那邊請安後,便去了賈母那邊,正好見著黛玉寶釵三春寶玉都在,王夫人則坐在一旁規規矩矩,薛姨媽倒是一張巧嘴把賈母逗得直樂。

張瑛心中惱火,這薛家做法不知是故意所為還是單純的治家不嚴。

待張瑛給賈母請安後,便對著薛姨媽微微一服道:“給姨媽賠罪了,這幾日府裡傳了些不好的流言,是我管家不嚴。”

“璉兒媳婦,出了什麼事?”賈母問道,王夫人雖未抬頭,可眼神卻盯著張瑛。黛玉三春等則自顧自或說話,並沒注意這邊,唯有寶釵遠遠看向張瑛,神色不明。

“前幾日府裡突然就冒出什麼金玉良緣的話來,孫媳婦想著薛家姑娘這般人品樣貌本就是進京小待選的。本來年前這話已經不見了,卻不想這幾日又冒了出來。”張瑛說著,連連對著薛寶釵道:“瞧我這嘴,這話豈能在這裡說,真是大錯。”

從張瑛第一句話出來,賈母臉色便轉陰,直到張瑛說完,賈母整個臉都冷了下來,看了看薛姨媽又看了看薛寶釵,最後狠狠的看了一眼王夫人,最後對張瑛道:“到底年輕,還欠歷練,對待這些嚼舌根的就該好好的整治,你仁慈了,她們膽子就大了,算不得大事,姨奶奶最是寬和大度的,你且問她怪不怪你。”

薛姨媽一張臉又紅又白,好不熱鬧,聽了賈母這話,當下便面帶愧色的說道:“多大點事,璉兒媳婦過於謹慎了,都是自家親戚嗎沒那麼講究。”

雖面上平和,可內裡卻破濤洶湧,偏偏賈寶玉不知事,拉著賈母撒嬌道:“多大點事,那日我見了寶姐姐的金鎖,那八個字確實和我玉上的字是一對,鶯兒說的也沒什麼大錯,不過是玩笑話,誰會當真!”

賈寶玉這話說完,賈母似笑非笑的略過王夫人那張白臉,笑眯眯的說道:“這話可不能渾說,你寶姐姐是要進宮小選的,耽誤了你寶姐姐的前程,你拿什麼賠罪!”

寶玉吐了吐舌頭,便坐在賈母身側不在做聲。

“今兒這兒都是家裡人,以後這話切莫再傳了,要是那些下人再傳主子的閑話,都不用回我,直接發賣了便是。”賈母說完,張瑛點了下頭算是應了,只是屋子裡眾人都心思各異,再也沒了說笑的心思,沒一會便散了。

自這事之後,榮國府內再也聽不到《金玉良緣》這話。

而薛寶釵則狠狠的發作了自己丫鬟鶯兒,沒多久便搬出了賈府,去了王家。

賈璉走馬上任,雖說只是個五品侍衛,可到底是在宮裡當差,賈母在入宮前特地叫了張瑛過去說了些話,務必要讓賈璉好好當差。

沉重的黑金鎧甲,腰佩長劍,頭戴紫金冠,端的是威武霸氣。賈璉站在大殿側面廊下,從早上到早朝結束,一雙腿猶如千斤重,偏偏還不能動。

好不容易安靜了些,賈璉換了一個腳,才發現兩只腳早就麻透了。本以為三個月特訓最艱苦,如今看來簡直是毛毛雨。

而站在賈璉旁邊的石叢,則從頭到腳都一動不動,要不是這人胸口起伏不停,賈璉都要懷疑是不是個木偶人。

難熬的四個時辰結束了,換班的人來了,賈璉扯著臉笑了下,可自己卻知道,自己早就累的連話都說不利索,石叢裝作無意的拉著賈璉往後面侍衛所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