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直接去了宮裡, 這次倒是直接就見著了皇後,皇後眼圈帶紅的對南安太妃便道:“太妃節哀,說著便”
南安太妃臉色一片慘白, 皇後則拉著南安太妃道:“剛來的加急軍報, 郡王他沒了。”
“不是被困烏庸國麼!”南安太妃說著,轉而瞪著一雙眼睛看向皇後道:“我要見皇上!”
“陛下身子不好, 太醫剛離開。”皇後說著, 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太妃保重身子, 皇上定然會為郡王報仇的。”
說著便見皇後身邊的嬤嬤上前勸著南安太妃回去, 宮門口不是太監就是侍衛, 南安太妃已知這事再難轉圜,不由得悲從中來,哭著便由嬤嬤扶著上了出宮的轎攆。
烏庸國挾持了南安郡王自以為□□定然會答應義和,卻不想□□直指烏庸國用一個假冒的南安郡王混淆視聽,更說南安郡王早就生死,不僅如此駐紮在城外的□□軍披上了麻衣,更是聲聲巨響,說是要為郡王爺報仇。
南安郡王被俘後沒多久, 軍士們士氣不降反升, 胡飛有故意鼓動了幾個帶頭的, 沒多久站在烏庸國城門上被綁著的南安郡王便徹底成為了一個假冒的南安郡王。
不僅如此, 胡飛還找了個身材相似的屍體換了衣服,打發了人一路披麻戴孝的回了京城。至此南安郡王戰死便成了事實。
烏庸國見對方如此不要臉,在陣前便洩憤的殺掉了南安郡王, 胡飛剩餘兵士圍困烏庸國都城,至此兩國陷入僵局。
且說南安太妃見著自己兒子棺槨後當場便暈了過去。大皇子親自去靈前上香,就在南安郡王剛入土後,朝廷上再一次爆發了彈劾南安郡王的聲音。
在皇上的默許下,忠順王爺帶頭直接鏟除了南安郡王一派的人馬,南安太妃自知大勢已去,灰了心後守著幼女在郡王府閉門不出。
這邊榮國府請了可卿過來幫著操持迎春的婚事,而衛十六則讓自己的管家直接跟賈府交接。按理說這事該找個女眷操持,可一想到衛家目前就衛十六一個人,賈母也說不出什麼來。
睜一眼閉一眼的這事大家都裝作不知道,老規矩什麼的,人家賈府都不在乎,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寶釵和賈薔去榮慶堂給賈母問好,賈母各送了一份紅封後便讓鴛鴦帶著寶釵去院子玩。兩人剛出門,賈薔走快半步,見著寶釵和鴛鴦說著便在旁邊等了下,寶釵瞧了一眼便道:“我去看看姐妹們,你先回吧。”
賈薔面上一喜,朝著鴛鴦點了下頭便徑直走了。
新婚燕爾的,本該是濃情蜜意,鴛鴦覺寶釵和賈薔兩人看著不像夫妻倒像一個姐姐帶著弟弟似的,只不過這話也就在心裡轉一圈,面上一點沒露。
這邊賈薔一路騎馬回了自已家,廊上還掛著前些日子的紅綢,喜氣而熱鬧。賈薔一路小跑著進了後院一個小屋,剛進屋便被飛出來的枕頭砸中了腦門。賈薔不但不惱,反而撿起枕頭走到床邊沖著靠在床欄上的齢官道:“早上我特意讓送來的燕窩可吃了。”
“什麼燕窩魚翅,我不要吃。”齡官臉色帶著病氣,獨自微鼓,已經五個多月了。賈薔上前把枕頭扶正,看著齡官道:“不吃這麼好,你底子差,正該吃些大補的。”說著便叫了侯在外頭的丫頭,讓她去廚房把參雞湯端過來。
齡官掀了被子把頭埋了進去,賭氣道:“我不吃,你愛給誰吃就誰吃。”
賈薔對齡官又憐又愧,上前一臉自責道:“早知道你不好,我今兒就不出門了。”
“呸!”齡官回頭便朝著賈薔瞪了一眼,帶著點怒氣道:“少裝好心,你去少奶奶那,我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戲子哪裡值得爺來看我。”
面對齡官這模樣,賈薔是滿心的不忍,起身走了走,正好見著丫頭端著參雞湯進屋,便扶著琪官起身,齡官掙紮著不讓,嘴裡道:“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
賈薔哪裡捨得,心知齡官跟自己置氣不肯吃東西,便往門外走,對那丫頭道:“好好照顧你姨奶奶,有什麼事直接來回我。”說著便出了門,站在外頭透過紗窗見著齡官吃了半碗雞湯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這邊寶釵去了迎春那,正好見著黛玉探春惜春等一眾人都在。大家見了寶釵自然好一番賀喜的,都說寶釵比之前看著更好了。
寶釵笑了笑不說話,先是給迎春賀喜又拿了自己親手做的香囊送給迎春,接著又對著黛玉要作揖,黛玉笑著拉著寶釵道:“寶姐姐這是做什麼。”
寶釵則端詳著黛玉一臉莊重道:“我在家聽了林妹妹的好事,便一心要來給林妹妹請安賀喜,只是抽不出空,好不容易今兒來了,可不得好好拜見林縣主。”寶釵這話半開玩笑半是恭維又帶著一股子譏誚。黛玉拉著寶釵坐下,瞄了一眼眾人,故作金貴道:“那你可帶了什麼東西過來拜見。”
寶釵笑著掏出一隻香囊來:“這是我親手做的,可合林縣主的心意。”
黛玉接過來道:“寶姐姐有心了。”說著便大笑起來。
探春在旁道:“林姐姐裝的挺像,有那股嬌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