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我們把人帶回去了。孩子們那邊，你想個辦法忽悠過去。”陳五季把陸阿牛拷起來，扛上了肩膀。

“哦。好的。”

陳五季四人從後門走了，周院長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回了福利院。

警車上，陳五季開著車，吳局長坐在副駕駛情緒低落，石客和湯霄霞一左一右把還暈著的陸阿牛看在後排座中間。

“啊……阿牛怎麼會得這麼個病啊？！”吳局長苦惱地拍了拍自己腦袋，剩下的頭髮快薅掉了。

“病是這麼個病，不過，這可不代表兇手就是他。”陳五季開了口。

“沒錯。”石客抱著膀子點了點頭。

“這傻子，哪怕換了個人格還是沉不住氣，他是做不出那種案子的。”陳五季斜了吳局長，“我們把他帶走，就是為了讓兇手覺得我們抓錯人了，沒盯上他。”

“那他不是會再次作案嗎？”吳局長愣了一下。

“回去之後，你立馬派人明天一大早去福利院搜查。找到證據，釋出公告，陸阿牛就是雙重人格的扭轉者。我們抓住罪犯了。兇手應該會讓我們抓住陸阿牛是兇手的鐵證吧。”

“啊？真兇不抓了？”

“當然要抓。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陸阿牛是我們唯一掌握到證據的犯人，但他有精神病，沒辦法交代，就算交代了，他的證詞也不具備什麼公信力，沒辦法作為可靠的人證被警方採用。法律也沒辦法對他進行重判。把工具人處理掉的兇手現在一定很開心呢。”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關於兇手的證據。甚至連陸阿牛的證據也僅僅只是他有一個邪惡的第二人格，可能參與了案件。就算他承認了，也不能拿陸阿牛交差，畢竟，犯罪的可以說是他，也可以說不是他啊。”石客苦笑著，搖了搖頭。

石客進入福利院之後一直在檢視靈魂顏色，直到離開，一個蛋疼的事實擺到了面前，福利院裡除了陸阿牛的第二人格，老師裡面大多都是綠了吧唧的老實人，院長藍色加紅色和雷神一個款式，顧醫生是天藍色，就算把孩子算上，也是沒有紫色靈魂，也就說兇手並不是單純的殺人狂。他是在單純地滿足自己的理想，不喜歡殺人而是喜歡懲罰，他沒有絕對的殺戮慾望，他把殺當做了結束懲罰以絕後患的方式，而不是樂趣。石客第一次發現這看靈魂也不靠譜啊。

“對啊，是個麻煩事。”陳五季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可以引蛇出洞。我們手裡還有一個兇手必須要解決掉的王牌。”石客考慮了一下，笑了笑。

“沒錯。只能這樣了。”陳五季點了點頭。

福利院裡，周院長在醫務室裡坐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老淚橫流。

“周院長，別傷心了，氣壞了身子骨可不好啊。”顧醫生在旁邊勸著。

“我培養了他好久呢！幾十年的心血啊！心疼啊！”

“犯了錯就要承擔啊。”

“對啊。犯了錯就要承擔。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這小子的事兒我還有的忙啊。你說幫他申請精神鑑定怎麼樣？顧醫生。”

“他本來就是精神病啊……這還鑑定什麼？”

“哦。也對。我真是傻了。”周院長自嘲地笑著走出了醫務室。

“唔……我怎麼了？”車開了十分鐘後，陸阿牛悠悠轉醒。

啪！石客抬手又是一巴掌，“換回來了再醒。”

“可惡……額……”冒著紫光的陸阿牛腦袋一歪，又暈了。

“你動手也太快了吧？你怎麼知道他沒換回來啊？”湯霄霞一臉懵逼才剛擺出防禦架勢。

“殺氣感知……用心去感受他的惡意……善良陸阿牛是沒有殺意的。”石客抱著膀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_?)。

“……”湯霄霞不明覺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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