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沒錢怎麼搬家?再說這本來就是別人家賠你的錢,你怎麼不要?行了,待會回家讓你爹把存摺給我吧!”
張伯話雖這麼說,可這一百萬並不是個小數目,我只不過是捱了一下打,也用不著這麼多的賠償。
我在猶豫,低著腦袋想事情,而張伯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接著說了一句,“你要是覺得虧欠,這麼的,你拜我為師吧,怎麼樣?”
這個提議,直接就閤中了剛剛我心裡想的事情,我抬起頭,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行,行啊!”
剛答應完,旁邊的周老闆也湊合起熱鬧,“還有我,還有我,我也一個師傅!”
“可以可以,好哇!”我依舊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周老闆。
但張伯不樂意了,伸出胳膊推搡了一下週老闆,“去去去,沒你的份,師傅就只能有一個!你頂多是師叔!我才是師傅!”
“咋不能有兩個,你是大師傅,我是小師傅,一樣的呢!”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就是師叔,不能是師傅!”
張伯態度很強硬,絲毫沒有退讓於周老闆,而周老闆也想去當這師傅,嘴上一著急,就直接說了一聲,“拉到吧,你陽壽都折的差不多了!當師傅也瀟灑不了幾年!”
“能活幾年就幾年!咋的!你咬我呀?”張伯懟起周老闆來,一點也不情面,仰著腦袋,吐著舌頭,一幅洋洋得意的樣子。
不過他倆關繫好,就像是老友之間打鬧爭酒喝一般,一會之後,倆人就安靜了下來,周老闆同意退步只做師叔。
這樣的決定是最好的,但是我卻沒了心情,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把剛剛周老闆的那話給聽進了心裡!
這邊的事情弄完,張伯和周老闆帶著我連夜趕了回去,等到到了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在我們這邊,有個風俗叫做“買水”,就是披麻的人要在逝者入土前一天的淩晨,去死者生前生活的地方的水塘或者湖裡面用勺子舀一瓢水回家,用來給死者擦拭身體,算是最後的告別儀式。
‘買水’弄完,當天白天上午的時候就開始入殮,然後等到另一天上午就可以入土了。
這些都沒出現什麼詭異的事情,一切順利,等到下葬儀式全部弄完,送走螃蟹之後,張伯這才把我爹拉到了屋子裡面,跟他提起了要我們搬家的事情。
不出我所料,我爹一聽我張伯的話,直接陷入了沉思。
中國人的信仰是落葉歸根,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對自己出生的地方有回歸感,我爹一輩子沒怎麼出過這大山,突然聽到要他搬出去,一時間還真讓他難以有些抉擇。
看見我爹為難,張伯也沒閑著,直接就在一旁勸說了起來,“楊老弟啊,這地方沒什麼待的了,你會中醫,出去開個藥材鋪,也比這裡窩著要強,再說了,我可不敢保證那些戰亂的孤魂一定不會來了哈!到時候,如果那些孤魂又來了,這裡還是得遭殃!”
“這我知道,關鍵是我祖上搬過來的時候,是有原因的,現在我這樣搬出去,萬一,,,萬一,,,”我爹撓著腦袋,仍舊是一副難以選擇的模樣。
平時,看似我爹要比一般的人要開放,但是觸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思想裡面根深蒂固地還是和外面那些村民一樣。
但我爹既然說出了他的難處,張伯自然就有辦法解決,拍了拍我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我給令尊算了一卦,令尊祖上搬來這裡,就是為了避險,防止楊家斷後,但來了之後,這麼多代,也一直是獨苗,只能算是茍存,不過,現在這個不用擔心了!”
“為什麼?”我和我爹以及我娘,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