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阿洛會擔心你的。”晨安瀾微笑著扳過夏子寒的身體,渾身溼淋淋的,雖然沒有看到有什麼傷痕,他也猜的出夏子寒一定受了折磨,不過是濮陽洛已經給她治療了而已。
“他才不會擔心我,連話都懶得跟我說!”夏子寒不爽的一撇嘴,繞過晨安瀾開啟車門,鑽進了副駕駛座。
“阿洛的性格就是那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走的時候連身為哥哥的阿昊都不知道他一天在想什麼,更何況是我們?”晨安瀾說著坐上了駕駛座,“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要用的禮服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下車記得拿。”
“禮服?什麼禮服?”夏子寒懵住。
“明天是西門和林木菱的訂婚典禮啊!你忘了啊?也不知道阿昊和美佳明天能不能趕回來。”晨安瀾說著發動了車子。
“明天?這麼快?!”夏子寒苦著臉摸著下巴,她最近就顧著晉級的事了,把這件事都給忘了。“這下不好玩了!”
“什麼不好玩了?”晨安瀾疑惑的側過頭看著愁眉苦臉的夏子寒,不明白她在苦惱什麼。
“沒,我明天不想去。”夏子寒說著便倒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準備睡一覺。
“不去?為什麼?怕西門澈到時候會拿你做擋箭牌?他沒那個膽子的。”
她去只會搗亂的……夏子寒沒有回答晨安瀾,閉著眼睛發出輕輕的鼻息聲。
晨安瀾無奈一笑,將車內溫度調節適當之後,載著她往威嵐公寓而去。
熟睡中的夏子寒看起來安靜的像一隻貓咪一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看起來格外惹人。出於對晨安瀾的放心,她早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晨安瀾叫了她好幾聲也沒應,只好動手把她抱了出來。
熟睡的她似乎感覺到了身體的懸空,卻並沒有醒來,反而緊緊抓住晨安瀾的肩膀和胸膛的衣物,身體縮得更小起來。
晨安瀾看著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夏子寒,嘴角溢滿了笑容,一轉身,便看到了現在自己身後的濮陽洛。嘴角的笑容很自然的慢慢隱去,抱著夏子寒走到他面前。
兩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生怕吵醒瞭如今這個模樣的夏子寒。送走晨安瀾。濮陽洛將他給夏子寒準備的禮服放在了茶几上,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有些悶悶不樂地看著電視臺實況轉播的籃球賽。
“安瀾……”聽到夏子寒房間裡傳來聲音,濮陽洛趕緊站了起來。可是他很快反應過來那並不是在叫他,面色一冷,又坐了下去。
“晨安瀾你說……濮陽洛是不是太悶騷給悶壞了?總是時冷時熱的……混蛋!蕭翼瞳是王八蛋……”房間裡斷斷續續傳來夏子寒的夢囈,濮陽洛終是沒有坐住,起身開啟了夏子寒的房門。
看到夏子寒整個人蒙在被子裡蜷縮著。繃著的臉還是浮上了一絲不忍。
那是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睡姿,一直表現得十分強硬的她在睡覺的時候卻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軟弱,她現在處於極度不安的環境中,即使睡著了也擺脫不了。
“你才是個小混蛋……讓我又愛又恨……”濮陽洛坐在床沿,看著蒙在被子裡面的小人兒喃喃自語道。
也不知道是無意識還是潛意識,夏子寒就那麼裹著被子挪動著挨近了床邊的濮陽洛。腦袋靠在濮陽洛的大腿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這個無意的小動作卻讓正處於青春期,荷爾蒙旺盛的濮陽洛差點沒能忍住。如果不是清楚夏子寒的脾性的話,他都要以為這是夏子寒故意的了。
坐在床沿看著夏子寒露在外面的小腦袋,濮陽洛終是忍住了心中燃起的那一小團火焰,靠在床頭沒有任何動作,生怕她會突然醒了過來。
天未亮。1201的房門便被開啟了,濮陽昊有些頹然疲累的倒在了沙發上。瞄了一眼茶几上的禮盒,滿臉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走向濮陽洛的房間。
“阿洛?”開門一看,寬大床鋪上面整整齊齊的,絲毫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難道沒有回來?”話一說完,又想到了什麼,走向夏子寒的房間,觸目可及的是靠在床頭的濮陽洛和蜷縮在他身側裹著被子的一條“蟲”,不用說,他也知道那條“蟲”是誰。
“看起來,兩人似乎和解了……”濮陽昊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容。
西門澈的訂婚宴訂在了花園假日酒店之中,這家花園酒店是西門家和尉家合股建立起來的,但兩家都不是花園酒店真正的大股東,只能說是投資者。
充滿著法國浪漫詩意的花園酒店是是很多年輕情侶都夢寐能夠作為結婚場地的不二之選,不過因為其所需要的資費太過昂貴,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花園酒店的檔次與服務星級都與威嵐不相上下,不過花園酒店少了威嵐的奢華,多出了一份浪漫。
作為花園假日酒店的合股人,西門家自然能夠將其包場下來作為訂婚場地,僅僅是一個訂婚儀式就這麼隆重,足以表現西門家對待西門澈和林木菱兩人婚事的重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