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地感覺讓渾身都快散架地夏子寒忍不住蜷縮起來,睜開有些朦朧地雙眼,漫天飛舞地鵝毛大雪,白雪皚皚地連綿山巒和銀裝素裹地光禿樹幹。
飄零地雪花打落在睫毛上露出點點晶瑩的微光,呼嘯地北風凜冽得臉頰生疼,將裸露在外的雙手縮排衣袖裡面,夏子寒勉強支撐著脫力地身體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腳下的白雪已經沒過了小腿,對於眼前這個辨識度不清地陌生環境感到好奇和無力。
“我不是回炎城了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因為你已經死了。”一個嗡嗡地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入夏子寒的耳朵。
“我……死了?”夏子寒一怔,“怎麼可能?你又是誰?”
“你被暗黑因子黑化成魔,最後失控被殺,這裡是冰系能力者死後的歸屬,而我是這裡的掌事,尅爾。再過兩分鐘你就會歷經真正的死亡過程,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如果有什麼遺願未了的話,我興許可以替你滿足。”
她真的死了?被所謂地什麼暗黑因子魔化所以死了?那是誰殺了她?她怎麼可以就那麼死了?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颶月未死,姚曖雪還在天城,她怎麼就可以這麼死掉?
“遺願嗎?什麼都可以提嗎?”她不相信,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掉的亡靈。
“還有一分五十秒。”
“我的遺願……其實很小的,你讓我復活好了。”夏子寒飛快的脫口而出,她能明顯地感覺到那個尅爾似乎憋了一下,被她的話嗆到了?
“這個不算……”
“那我有個仇人,你把他帶過來讓我跟他打一架。”
“那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那我還是復活好了。”
“……”
悶了半晌,尅爾才又繼續說道:“還有三十秒。”
“你大姨夫的……又說讓我提遺願,提了又說自己辦不到!簡直就是混蛋!”夏子寒不滿地嘟囔著。跟尅爾爭執地期間,她已然忘卻了自己是個亡靈快要消失的事情,只知道這個所謂的掌事完全是個花瓶擺設,根本就毫無用處。
兩分鐘過去,夏子寒並沒有如尅爾所說的消失不見,依舊完好無損地坐在雪地裡對尅爾進行著無限腹誹。
“透過。”尅爾在兩分鐘到來的一瞬間提示道。
“唉?”夏子寒感覺莫名其妙地張了張嘴,什麼透過?
發現夏子寒是這種反應,一個暗藏在雪地之中的人影有些汗顏地揉了揉太陽穴。
真不知道是她幸運還是無知救了她,如果剛才她真的相信自己死去的話,並且認真的提出自己的遺願去完成的話。她就會真的死去。相反,如果她不相信自己死去的話,甚至毫不在意地話。就不會真正消亡。
只有無謂生死權利壓迫,不隨意聽信他人言語的人,才有具備做強者的權利和資格。
不過,怎麼看夏子寒都覺得她不是因為上述原因才得以倖免的,而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那一層。又沒腦子的提出一些奇葩地遺願來所以造就了這個結局。
所以,他堂堂的雪地掌事是被這人的無知給擺了一道嗎?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尅爾的聲音漸漸遠去。
“連看都沒看過……”夏子寒小聲嘀咕。
眼前大雪紛飛地景象就像是被擊碎的映象一般,迅速龜裂破碎,留下一片黑色空洞地空間,黑色空間的頂端有一個微弱的亮點。
“看來那裡就是這個空間的出口了。”夏子寒仰頭看著那個弱弱的亮光點喃喃自語,奮力一躍。鑽出了那個黑色的空間。
“子寒!”觸目可及地便是晨安瀾看到自己的驚喜表情,和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夏子寒這才發現自己是被晨安瀾抱在懷裡。不禁微皺起了眉頭。
難道剛才是夢來的?不然以她剛才一跳躍出黑色空間的姿勢來看,她的落腳點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
“哪裡不舒服嗎?”見夏子寒皺著眉頭,晨安瀾將她扶起來做好,一邊詢問一邊檢查著夏子寒的身體。
“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被誰拆了重組一樣……那個……安瀾?”夏子寒動了動自己的手腳,感覺有些吃力地痛。
“嗯?”倉鼠表情又來了。
“我……是不是因為被暗黑因子黑化。所以現在才會這個樣子的?”夏子寒回憶起尅爾對自己說的話,尅爾似乎有提過什麼“暗黑因子”。
“是啊……子寒?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晨安瀾倒是沒有想到夏子寒會什麼都不記得。而夏子寒卻因為晨安瀾的回答而愣住。
剛才不是夢?那尅爾說的都是真的了?她真的因為暗黑因子被黑化了?還是說她的確是死了,只是因為某種原因透過了尅爾那關,所以又活了過來?被黑化了的她,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