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桌旁看著晨昔瀾像小狗撒歡般地在自己的床上滾來滾去,夏子寒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有這個熊孩子在她哪裡還有心思睡覺,手指輕輕敲著書桌,掃了一眼書桌上安靜躺著的平板,還是把它拿了起來。
看到及時網有同步更新紐約最近幾天的金貿資訊,猶豫了半天,還是伸出手指點選進入。
“昔瀾要玩這個!”晨昔瀾突然一個熊撲過來,把夏子寒手中的平板搶了過去,跑到床上去坐在,手指敏捷地點開遊戲。
“晨昔瀾!!”夏子寒一拍桌子,二話不說撲了過去就要搶回平板,“嘭——!!”身後傳來一陣巨響,書桌前地玻璃窗發出嘈雜的碎響聲,玻璃渣飛濺過來,夏子寒趕緊順勢將晨昔瀾撲在懷裡,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飛濺過來的玻璃渣。
“咳咳——”劇烈地咳嗽聲闖入,讓夏子寒不禁側了側頭,一個一身黑色制服的男生仰躺在她已經被毀得淋漓盡致地書桌上,右手握拳放在嘴角邊輕輕咳嗽著,臉上的黑框眼鏡鏡片壞掉了一邊,眼角邊鮮血流淌而下。
“是他——”剛才在餐廳跟西門澈起衝突的那個高三的男生。
一邊抱著晨昔瀾,一邊警惕地看向以這種方式闖入自己房間的男生,夏子寒內心無味交雜。
這個男生為什麼會這樣出現,她不知道,晨昔瀾是不是察覺到了這一變故才跑過來搶她的平板,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她一點預兆都感覺不到,剛才如果沒有晨昔瀾的舉動,她可能還坐在那裡,後果不堪設想。
只不過是沒有了異能而已。怎麼連感官都變得跟普通人沒兩樣了?
男生掙扎著坐了起來,取下自己的眼鏡之後看向夏子寒這邊,先是疑惑,後又釋然地咧了咧嘴角。
“a區的老大難道是掛名的?怎麼這點程度就像個女人似的被嚇到?”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離開我這裡,找人來修理被你弄壞的東西,另一個是必須照著第一個選擇做。”夏子寒顯然因為男生的話有些動怒。
“有第三個選擇嗎?”男生一臉認真地問,突然咧嘴一笑,“似乎不用選擇了。”
夏子寒正疑惑,晨安瀾幾人便已經衝了回來。
“親愛的你沒事吧?”西門澈一進門就扯著自己的大嗓門問。隨後一幫人就看到了夏子寒被毀了一半的房間,和書桌上那總是帶著一抹嘲弄笑容有些狼狽的高三男。
“又是你!”西門澈有些火了,多少露出了一些男人該有的氣概。“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猜呢?”男生說著從書桌上一躍而下。挺直身板對視著西門澈。
“神經病!”西門澈這下更火了,猜,猜什麼猜?以為在玩有獎競猜遊戲嗎?
“能把重點拉回來嗎?沒看到我的房間已經變樣子了?”夏子寒拉著還有心思玩遊戲的晨昔瀾走向客廳,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各異地幾個男生,發現那個高三男的視線落在貊菀身上。抿著嘴別過頭。
原來是為了貊菀來的,不過以這種方式來闖入,不得不說,這人的確有神經病。
從濮陽洛和晨安瀾身邊走過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拉住了夏子寒的胳膊,卻因為動作太過一致。反而兩人的手重疊在了一起。
看到這副情景夏子寒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拉著晨昔瀾默默走過,但是晨昔瀾拿著手裡吃了一半的棒棒糖狠狠敲了一下兩人不小心握在一起的手。
迅速分開彼此的手。兩人將目光轉向高三男。
這些細微的小動作都被高三男一一看在眼裡,有些耐人尋味地笑了笑,轉身想要離開。
“學長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尉閔玄上前一步,問住高三男。
“事情那麼明顯地擺在檯面上還需要解釋嗎?”高三男微微一側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今天只是一道開胃菜,下一次。就有可能落在你們之中某一人的身上。”說完,身形突然一模糊,便消失不見了。
眾男臉色一變,似有若無地將目光投遞向西門澈,他口中的“某一人”,似乎是在指跟貊菀關係剪不清理還亂地西門澈。
“這種大三角的關係最好看了,我是不是應該去買包瓜子坐等看好戲?”夏子寒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打趣著西門澈,收到白眼之後自討沒趣地努著嘴閉眼假寐。
明明最讓人擔心卻顯得最若無其事,她還真不是一般地欠揍。
人一旦長期形成了一種習慣,就會慢慢的習以為常,到最後形成一種日常習慣,如果哪天沒有去做,就總是會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麼,而夏子寒就是一個很容易養成一些小習慣的人。
每天窩在宿舍總是要去面對一雙雙目光匪淺地眼神,他們不嫌累,她都嫌煩了。
於是,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她還是決定去自己好久沒去的天台吹風去。
說實在的,在天台上吹風完全是自虐行為,這是夏子寒在沒有異能之後上天台最深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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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城不僅天氣是熱的,連風也是火一般地滾燙,才上來坐了不到三分鐘,夏子寒就有種剛從火爐裡面出來的感覺,臉頰兩邊都被吹得紅紅的,不知道還以為是被凍的。
“這糟心地天氣啊……還不如以前在小島上的生活。”夏子寒幽幽地嘆氣發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