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俞嵐雖然是個小大夫,但是卻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除了被送到他這裡來救治的病患,他這裡幾乎就沒有什麼人進來,他也幾乎從來不離開他住的這個四合院一般的古典木屋十米以外的範圍。
會在瓊海巧遇夏子寒並下來純屬意外,只是因為他的有一味藥需要在瓊海邊緣採集,自從紅色海域被柏羅爾盡毀後,那片紅色海域也就不再像從前那樣讓人敬而遠之了,所以他才會有膽去到那裡採集自己一直想要的一味藥,也就那麼巧合的碰上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夏子寒。
作為一個大夫,他自然沒有多做考慮的就把夏子寒救了回來,這一救,就照顧了她整整三個月。
雖然表面上俞嵐說夏子寒如果不醒來就埋了她,但是這三個月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治療夏子寒,用盡了各種手段,甚至那三個月他都暫停了自己小藥屋的其他事情,不再接待其他傷勢不是很嚴重的傷患,只為夏子寒一個人勞心傷神。
其實夏子寒更想知道柏羅爾到底後況如何,晨安瀾又去了哪裡,但是這個俞嵐深居簡出,自己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能等傷好之後再作打算。
清晨,睡得正香的夏子寒被一陣嘈雜聲從夢中吵醒,冒了一陣虛汗之後,隨便拉了一件外套穿上走到院子裡,看到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闖進了俞嵐的房間,扯著喉嚨直嚷嚷。
“俞嵐大夫!俞嵐大夫!!俞嵐大夫!!”
俞嵐這個人別的都很好,就有一毛病。嗜睡且有很重的起床氣,如果被人從沉睡中叫醒得話會瞬間從小綿羊變成惡狼,這個她可是親自體驗了一把,她自己倒是沒事,就怕這兩個大漢承受不起。
夏子寒拍了拍自己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膜。走到那兩個大漢身後拍了片其中一人的肩膀。
“哎我說,聲音小點,他睡得很死叫不醒的。”
“你又是哪旮旯冒出來的?”被夏子寒拍住肩膀的大漢抖了抖肩胛骨,頓時將夏子寒彈飛好幾米遠,驚得夏子寒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驚人的反彈能力,居然可以把她輕而易舉的彈開,難道天城的人真有那麼變態?
長著一雙鷹勾眼的大漢回頭看了一眼穿著汗衫和半扣著的襯衫的夏子寒愣住,隨即轉過頭望向另一個大漢。
“你有沒有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有嗎?不覺得,哎呀現在的小白都長得差不多,指不定就是俞嵐大夫找的新樂子。別理會他。”
新樂子?那個俞嵐嗎?夏子寒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開始不正了。
鷹勾眼大漢認同的點了點頭,回過頭打算繼續扯著嗓子叫熟睡中的俞嵐,夏子寒卻是一個閃身來到了那個血人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抬起右手。一團盈盈水球凝聚在她的掌心。掃過那血人,一身血漬頓時被水球全部吸入其中,變成了一個瑩亮的血色水球。
“你丫幹啥呢!”鷹勾眼大漢見狀想要攔住夏子寒,被另一個相貌很普通的大漢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你丫傻啊!沒瞧見人家正在給少主療傷嗎?這是水療你懂不!不懂就一邊待著去!別給我丟人現眼!”
鷹勾眼大漢看起來似乎很聽另一個大漢的話,頓時不敢吱聲,默默地看著夏子寒用水球褪掉已經露出全貌的血人身上的血,夏子寒的水療能夠治血化瘀,但是卻治不了內傷,這個人的內傷比外傷嚴重好幾倍,想要根治他。還是得靠俞嵐這個治療內傷的資深人士才行。
“我只是暫時緩解了他的症狀,更進一步的治療要等俞嵐醒來才行,你們先把他帶到一旁的理療室等會兒吧,要不了多久俞嵐就該醒過來了。”夏子寒掃了一眼重重紗帳之中睡的正香的俞嵐,對兩個人大漢說道。
兩個大漢看了看身前呼吸明顯比剛才順暢許多的“少主”,頓時對夏子寒感激的一鞠躬,抬著“少主”往理療室走去。
正準備回屋睡個回籠覺的夏子寒無意中看到了那躺在擔架上的“少主”,思緒一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裡波瀾四起。
她剛才只顧著使用水療給這個“少主”療傷,根本就沒去注意他的外貌,現在突然再看一次,卻驚奇地發現這個少主她居然認識,而且還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
等到兩個大漢將那少主安頓好在理療室後,夏子寒跟那個相貌普通的大漢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挑了挑眉毛,不多時,那相貌普通的大漢便掀開理療室的紗帳走了出來,兩人默不作聲的走到了院子裡面。
“你認識我們少主。”相貌普通的大漢一到院子便語氣肯定的看著夏子寒。
“你好像也認識我。”夏子寒就沒有那麼肯定了,可是他剛才和那鷹勾眼大漢的對話讓她有了幾分猜測,那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