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下子想起來有水晶球的事,可是夏子寒又有了新的擔心,如果,這顆水晶球是進入淨空的通道,自己使用它的話,會不會再次進入淨空裡面,並且喪失記憶?如果是那個樣子的話,她還能不能像上一次一樣恢復記憶?
不行,她不能使用那顆水晶球,晨安瀾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她被帶入了淨空之中,又不知道會消失多久,那樣晨安瀾就真的完了,那樣不就正稱了晨明曄的心意!
“你還在想什麼?不是想摧毀我的水晶球嗎?怎麼不衝上來呢?只要打破裡面的虛影你就可以擺脫我對你的控制了,幹嘛不敢過來呢!”玉置二野見夏子寒在發愣,大聲喊道。
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有鬼就是見鬼了!夏子寒雖然訝異玉置二野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但還不至於看不清狀況,自己現在連動一下都困難,更別說衝上去打破虛影了!自己不能使用異能,以自身的能力連那顆水晶球都碰不到,還打個毛線!
“哈哈哈,既然你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那我就只好繼續看戲了,這次上演一場什麼樣的戲比較好呢?”玉置二野自顧自的說著,將水晶球的位置下降到自己的胸前,盯著裡面的虛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突然笑容僵硬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了夏子寒。
“你……你……不可能……這不可能……”
明明不可以使用異能的夏子寒此刻身上卻散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了一個虛幻的圓形之中。
不止玉置二野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夏子寒也感覺到驚訝,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連異能都不可以使用,那這白光是從哪裡來的?
“有多不可能?”懶散卻讓人一聽就覺得心慌的聲音突然在兩人之間想起。兩人再次一驚。
這個房間裡面除了她還有玉置二野,以及昏迷不醒的晨安瀾,難道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你是誰!給我出來!”玉置二野四下探測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除夏子寒和晨安瀾之外的第四個人,心裡不免有些慌亂,他可是偷溜進來的,要是被拓源家族內部的人知道自己在這裡出現,就算可以逃走,也逃不過晨明曄的懲罰。
“動了我的人,居然還不知道我是誰?這個罪過可就不小了。”聲音怒而不威,始終帶著一股懶散的意味。讓夏子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的人?什麼你的人?”玉置迦野四下張望著。突然張大嘴巴驚慌不已地看向了夏子寒的身後。處於白光之中的夏子寒只能聽到聲音,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是感覺自己體內的不適感正在慢慢減退。
“你。你不是……”
他看到了什麼?夏子寒不禁好奇是怎樣的人,居然可以讓玉置二野露出驚慌的語氣,難道是拓源氏的人發現了這裡的異樣,跑來解救她了嗎?
“怎麼?以為我死了是嗎?她都還沒有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去?”
被無數軟管纏身處於昏迷狀態的晨安瀾,此時正歪著頭冷冷地看著玉置二野,在玉置二野驚慌的表情之下,全身用力一震,那些牽引著他身體穴道的軟管紛紛脫落了下來,包裹在他身上的盈盈水光也全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屬於他自己異能的白金色氣焰。
氣焰出現的一瞬間,處於白光之中的夏子寒立馬便感覺到了屬於晨安瀾的氣息,原本高高懸起心頓時放了下來,鼻子一酸,眼眶又紅了幾分。
終於醒過來了,他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能夠進入這裡的都是家族內部的人,你是誰派來的?”晨安瀾赤著雙腳降落到了地板上,緩緩走向玉置二野,目光落在玉置二野身前的黑色水晶球上,目光不禁凝固了幾分。
“幻夜魔星,不可饒恕。”
晨安瀾說著右手食指對準玉置二野的水晶球一劃,一道優美的音符文便將那被晨安瀾稱作是“幻夜魔星”的黑色水晶球包裹嚴實。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玉置二野發出了一聲大叫,被音符文包裹住的幻夜魔星內的虛影瞬間化為了烏有,夏子寒身上所有的不適瞬間一掃而光,就連盤亙花孔雀上纏繞的那一團黑氣也全數消失不見了。
音符文散去,幻夜魔星的表面竟然有了一絲裂痕,玉置二野整個人都變得臉色蒼白起來,一把抱住自己的水晶球,慌不擇路的一躍跳上了天花板逃逸,卻被晨安瀾第二發的音符文纏住了雙腳,整個人像是一灘黑泥一樣黏在天花板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就要走了嗎?不是說還要上演一場好戲嗎?我突然來了興致,演給我看看怎麼樣?”晨安瀾仰頭看著進退兩難的玉置二野笑道。
“今天演出到此結束,預知後事如何……啊——”黏在天花板上的玉置二野突然大叫了一聲跌落下來。
“後事如何?”晨安瀾走向玉置二野。
“後事……”
“嘭——”一陣黑霧繚繞,玉置二野的身影頓時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