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服下了俞嵐給自己的那一小瓶血,而陷入昏迷之中的夏子寒再一次進入了自己的意識之海中,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是當事人,而是一個旁觀者。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徹底確定自己最近所看到的都不是所謂的幻象,而是曾經的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是晨安瀾和as他們口中所謂的,那段被抽離被她所遺棄的記憶。
她看到了稚氣未脫的自己風一般的跑進了宿舍,西門澈依舊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呼呼大睡,晨安瀾換了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喝著他最愛的養樂多,看到自己回來隨即眉開眼笑。
“去校長室了嗎?”
“你又知道。”眼前的她抱著胳膊走向客廳邊上的窗戶。
“顯而易見,你可是校長室的常客。”晨安瀾咬著透明吸管偷笑。
努了努嘴,她沒有說話,站在窗臺面前發著呆。
乾淨的玻璃上隱隱對映出她的五官輪廓,似乎心情很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向房間。
夏子寒不由自主地跟著眼前的自己,走進了那個房間。
走進房間的自己並沒有開燈,而是走到房間裡的床頭站了一會兒,又走到床尾的位置斜斜地坐在床尾邊緣,伸手摸了摸床單,視線上移,看向了床頭的牆壁。
正想再次走到床頭去的她突然側過頭望向窗外,跳過大床開啟了那偏窗戶,外面除了草坪還有樹木,也就剩下夜色了。
在找什麼嗎?夏子寒不解地抱著胳膊。
“嗒——”房門開啟的聲響,夏子寒跟著自己轉身望去。
客廳的燈光透過開啟的房門偷溜進來,投下一片陰影,映照在一個身影的身上,像是無形的光環。
“心裡又在記掛著什麼?連我進來都這麼大反應。”晨安瀾一邊扒拉著自己剛洗過還未乾透的頭髮,一邊走向自己,略顯空曠的房間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洗髮水清香。
“沒有,只是思緒有些矛盾,所以想找個方式來舒緩一下,只是這個方式似乎並不好找。”自己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床邊,盤起雙腿撐著腦袋。
“我這裡有個不錯的方式。”晨安瀾走近自己,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他的笑容也依舊清晰可見,溫暖人心。
“什麼……方式?”夏子寒不解地仰起頭看著晨安瀾。
看到這樣的自己,夏子寒自己都沒有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會有這麼多樣化的情緒,這真的是她嗎?
晨安瀾看著自己,眯眼一笑,微微彎腰俯身抱住了自己。
“啊啊?”突然被圈入一個溫暖懷抱的自己不禁目瞪口呆,也驚了一把旁邊的夏子寒。
晨安瀾對她的感情她不是沒有察覺出來,不過沒想到這麼久,這個時候的他們也都才十幾歲吧?
“雖然作用不大,但是還是希望這個懷抱可以多少給你一些心安。”晨安瀾像是撫摸小狗一樣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自己的樣子雖然不爽,但是卻沒有抗拒。“我不是說過嗎?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一個人憋著扛著,你還有我們,只要你開口,我們都會無條件的替你分擔一切的。”
畫面一轉,夏子寒看到自己穿著禮服站在弗蘭迪學院的校園內神情痛苦的蹲在地上,腳邊還有一頂假髮,一邊罵著自己差勁一邊抬手想給自己巴掌,濮陽洛突然出現抓住了下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