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曦怎麼辦?”勞心悠突然想到喬語曦才剛剛得到的幸福,喬伊才剛剛有自己的爸爸。可楚一峰,竟然中毒了。
“放心啊,一峰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就去醫院,醫生說研製出一種可以抑制毒素的藥。”李嘉將自己的懷抱緊了緊。
“抑制,也就是說不能痊癒。”勞心悠心中似乎也感覺到了絕望,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保住楚一峰得命嗎?
“心悠,我說過,我會讓他沒事的。”李嘉將頭靠在勞心悠的頭上,緊緊的抱住她。自己又何嘗不害怕,不害怕楚一峰離開自己呢。
勞心悠拍了拍李嘉的後背,一個晚上。兩個人懷著同樣的心事,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嘉去過醫院以後就來到楚一峰的家裡。
“每天吃三次,這些夠吃一個月的。”李嘉將一個棕色的小瓶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長時間。”楚一峰看了一眼遠處喬語曦忙碌的身影,小聲的說。
喬語曦似乎也感覺到楚一峰的目光,回頭對上了楚一峰的雙眸,二人相視一笑。
“她還不知道嗎?”李嘉看到喬語曦臉上幸福的笑容,這個女人,真的被楚一峰保護的很好。
“我還不想告訴她。”楚一峰怎麼忍心讓喬語曦跟著自己擔心,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喬語曦永遠開開心心的。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楚一峰已經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股票,房産以及信用卡都轉到了喬語曦名下。自己走後,這是自己唯一能留給她的。
“一切都辦置妥當了。”楚一峰的命令李嘉怎麼敢不照辦,他愛喬語曦真的愛的透徹。
“那就好,這個古堡過幾天也過戶吧。”楚一峰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古堡。
“這是你一輩子的心血。”李嘉明白楚一峰最寶貴的東西就是古堡。這些年,只有這裡才是他可以停靠的港灣。
“就當作我給語曦的新婚禮物。本來三年前結婚的時候就想現場送給她,誰讓她錯過了呢。”楚一峰想起三年前的一切,彷彿一切都是過往人煙。自己苦苦追尋她這麼多年,到頭來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
“李嘉,一起來吃飯吧。”喬語曦沖著兩個人揮了揮手。
“我先不吃了,公司還有事呢。一峰,我走了。”李嘉現在有些不忍心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
楚一峰的苦苦死撐,而喬語曦卻還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吃下去這一頓飯。
“好,不送你了。”楚一峰看著李嘉的車走遠,才回到屋子裡。喬語曦已經擺好了飯菜,桌子上冒著熱氣,整個屋子裡好像溫暖了許多。
“一峰,你看,好像是下雪了。”喬語曦突然興奮的指著窗外。不知不覺已經十二月份了。也該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好像特別的早。”天氣還不是那麼冷,竟然就開始下雪了。
“是啊,所以你以後要多穿些衣服了。不能像剛才一樣出去那麼長時間,知不知道。”喬語曦看著楚一峰身上穿著襯衫,想著有時間應該出去給他買一件毛衣了。
“知道啦,小磨嘰。”喬語曦嘮嘮叨叨的樣子全被楚一峰看在眼底。
“你說誰呢,那好,我以後不說了。你就一直生病吧。”喬語曦扭過頭去看著窗外不去看楚一峰的臉。
“這就生氣啦,寶貝兒。”喬語曦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在一摸,是一大串鑽石項鏈。
“這不是拍賣會上最後一件藏品嘛,聽說幕後金主一直沒有出現。”這件事已經在電視上傳的沸沸揚揚了,原來被楚一峰買了下來。
“當時覺得適合你,就私自做主買下來了。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喜歡嗎?”楚一峰仔細端詳著喬語曦,項鏈正好貼合在喬語曦的蝴蝶骨處。說成是,量身定做也不為過。
“就這一條項鏈,三個億,值得嗎?”喬語曦覺得自己自己的脖子有千斤重。拍賣會上,有人一口氣出了三億只為買這一條皇室代代相傳的項鏈。
“再多的錢也比不上你的一個美,你說值不值?”楚一峰沒有直接回答。在他的心裡,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配不上喬語曦的美。
“謝謝,你給我的愛。”雖然楚一峰相比於別的男人,可能是最不浪漫的一個。但喬語曦的親眼看著楚一峰從一個連情話都不會說的人,現在對自己百依百順。
“可我怎麼覺得是你把我寵壞了。”喬語曦這麼夜以繼日地照顧自己,就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什麼事都她自己親力親為,一點也不讓自己插手。
“我當然寵你了,這麼好的男人上哪裡去找。”喬語曦情願就這麼照顧楚一峰一輩子。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你的。”楚一峰牽起喬語曦得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喬語曦感受著楚一峰的心跳聲,但隨之感受到的卻是有些呼吸困難的感覺。
“永遠都是我的。”喬語曦總覺得楚一峰的病根本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如果真的不嚴重,怎麼這麼多天一點也沒有好的跡象。
“你看,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你還記不記得大學的那個冬天。”漫天的鵝毛大雪渲染著兩個人的記憶。那些年的時光,好像更單純更讓人家珍惜。
“當然記得,那年冬天。每天都是我追在你的身後,你卻連看我都不看一眼。整個冬天我似乎都在感冒中度過的。”那時候,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部灌注在楚一峰的身上。女孩子對於自己第一個愛上的人總是會有幾分執唸的。
“想想看,那時候我真該死。早知道你現在會是我的妻子,我何不早點行駛我自己的權利。”那時候的楚一峰總以為自己會是一個永遠不會愛上別人的人,所以他不敢接受喬語曦。
“感謝你接受我的不完美。”喬語曦想到十八歲的那個噩夢,準確的來說。是後來楚一峰的細心呵護,自己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