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談談。”壓低聲音，顧靖元看向蘇嬌娘。

“……”沉默一會兒，蘇嬌娘點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營帳。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冬日北地的夜裡是冷的，天空是藍的，月亮掛在空中，星星不停閃啊閃，漂亮的很。

這麼多年，顧靖元第一次有機會看北地的風景。

“還行。”蘇嬌娘點點頭。

這些年過的怎麼樣，除了生孩子時候遇見了一些困難，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江州桂花巷子是個極為安靜的地方，能在那裡出現的人都有一些素質，不會笑話長生，蘇淩是沒有父親的孩子。

而且，白珝經常幫忙，她的日子過得倒是挺美滿的。

“那……那就好。”聽見蘇嬌娘回複，顧靖元伸出胳膊想要把月光下的女人抱住。

但是明顯，蘇嬌娘不會合作。

微微轉身，就錯過了顧靖元的胳膊。

“你……身邊有人了嗎？”顧靖元有些緊張。

他不在蘇嬌娘身邊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白叔叔，一個李叔叔那都是什麼東西，比的了他嗎？

“顧將軍，你讓我出來只是說這些嗎？”蘇嬌娘回過頭來，眼中帶著些許不耐。

她身邊有沒有人？跟這男人有什麼關系，他又有什麼立場問她？

即使出來打仗身邊都少不了美女，他怎麼張得開口。

“不，不要走！”一手拽住蘇嬌娘，就算身後的傷口崩裂也顧不上。

好不容易見到這女人，他有好多話要說。

“你……”溫熱的體溫從顧靖元的手中傳出。

這雙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粗糙，寬大，安全。

只是……這都是幻覺。

用力甩開顧靖元，蘇嬌娘眼裡劃過一絲受傷。

“顧將軍，你家裡已經有了夫人，為什麼還要招惹我，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

“不好！”再次湊近蘇嬌娘，顧靖元額頭都快皺到天際了。

“我都說了，我把寵愛都給你，你怎麼還斤斤計較！”話一出口顧靖元就後悔了。

他本來不是這個意思的。

他想說，他對府裡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感覺，他從失去蘇嬌娘後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他喜歡的只有蘇嬌娘，他想把所有的愛都給蘇嬌娘。

只是……一著急說錯了。

看著蘇嬌娘眼神突然淩冽起來顧靖元更後悔了。

“斤斤計較？”蘇嬌娘臉色一白，嘴角抽搐幾下。

“顧將軍想讓我怎麼做，做你侍妾，每日伺候你床上榻下，還要給正室夫人早晚問安？”

“不，不用這樣的，你不用給她問安。”

“那我要謝謝顧將軍嗎？”蘇嬌娘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辦，好想一刀刀戳死這個男人呀！

“你怎麼說話怪怪的。”顧靖元皺起眉頭，這幾年沒見蘇嬌娘怎麼刻薄了這麼多。

顧靖元暫時還不會明白，對於喜歡的男人，女人眼裡是容不下一滴沙子的。若是女人開始賢惠了，開始大方了，那大概就是不在愛的時候了。

怪怪的？“呵呵……”蘇嬌娘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