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某處密室裡。
藍天信坐在椅子上,一臉憤怒地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狠狠怒斥:“藍與白都自我流放到北吉那個窮鄉僻壤了,你怎麼敢派人去追殺她的。”
少年跪在地上不甘心地反駁道:“那又怎麼樣,是您教我的,斬草要除根,而且爺爺一向偏愛她。”
藍天信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少年:“什麼叫斬草除根,我教過你,要出手就要盡全力,否則就不出手。你呢,你竟然隨便找了一箇中級御獸師和幾十個殺手就去追殺她了,你就沒想過可能會失手?”
少年委屈地說道:“爹,我想了啊。那小丫頭片子剛剛覺醒,只是個見習御獸師,我派了高她兩個境界的殺手去追殺她,誰想到還能失敗啊。”
藍天信怒其不爭地看著兒子,隨即嘆了一口氣。
“最近你給我閉門思過,等風聲過去了再出來!”
“為什麼!那小雜種不過是運氣好,被路過的高階御獸師給救了,只要兒子也派一個高階御獸師過去,必然能殺了她。”
“你放屁!”藍天信氣得一腳把少年踹了一個跟頭,失望地吼道:
“你可知那位高階御獸師是什麼人?她是九州衛的人,而且還是特殊小隊的成員,這種人是你一個藍家小輩能惹的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少年瘋魔似的嘶吼道,“九州衛特殊小隊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要不說你蠢呢!沒打聽清楚就派殺手過去,一但被你爺爺知道,咱們這一房就徹底完蛋了!”藍天信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內心充斥著後悔。
“我已經知道了。”一道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在密室外響起。
藍天信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看著密室的鐵門。
少年嚇得一溜煙縮到密室的角落,呆滯地呢喃道:“爺爺......爺爺怎麼會來?”
下一瞬,由純鐵打造上千斤的密室門突然四分五裂,三道人影出現在密室裡,為首的那人正是藍家家主,藍嶽!
藍天信死死盯著藍嶽身後的一人,不可置通道:“藍九,你竟然出賣我?”
名為藍九的男人柔聲說道:“三少爺,我藍九不只是二房的藍九,更是藍家的藍九,談不上出賣。”
藍天信恨得咬牙切齒,但卻絲毫不敢反抗,轟然跪倒在藍嶽身前。
“爹,我知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二房退出藍家家主之爭,您饒過名城一次吧。”
藍嶽年近八十,雙眼依舊炯炯有神,他沒有理會藍天信,而是盯著縮在角落裡的藍名城,溫和地說道:“城兒,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其他事晚些再說。”
藍名城如釋重負,不顧身後的父親,屁滾尿流地跑出了密室。
藍嶽轉過頭,目送孫子跑遠,這才開口對藍天信說道:“我跟你們說過,家主之位你們可以爭,但是不能讓自己手上沾到藍家人的血。”
藍天信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聲音顫抖道:“父親,我一時糊塗才對與白下了手。”
藍嶽聲音沙啞地打斷道:“你當我傻嗎,誰派人去的北吉市,我打聽得清清楚楚。”
說罷,藍嶽在藍天信震驚地目光中,從密室中的椅子上取下一個瓜子大小的竊聽器。
“你和名城在這裡的謀劃,我也一清二楚。”藍嶽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竊聽器瞬時變成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