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密閉的小屋裡,地龍燒的足以讓人一進屋就落下一層汗來。床上的人卻還是面色蒼白。瑟瑟發抖的使勁拽緊了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的更緊些,他的牙齒控制不住的打著架,發出格格的聲音。抓著被子的手細長瘦削,猶如指骨上附著一層皮,指節突出,讓人看著心驚肉跳。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著,對於床上的人顯得格外的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同置身十八層地獄的煎熬。這痛苦喊也喊不出,只能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和精神硬生生的扛著。

俞酌已經懶得去數這是第幾次發作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他在心裡苦笑一聲。如果說封寒毒性發作的時候還可以以內力來抗衡緩解,從未習過武的俞酌所能有的唯有他那驚人的意志力而已。

與此同時,同樣被煎熬著的還有守在門外的小勺子。俞酌最近毒性發作的愈發頻繁,他每次都只能提心吊膽的在門口守著。一邊要打發掉外人的窺伺,給他們以會長大人只是在休息的假象,一邊還要擔心著俞酌能不能熬的過去。

他是自三老爺一家搬回主宅的時候就陪在俞酌的身邊的。兩人可以說自小一起長大,這情分比親生兄弟也不差。更何況,當初俞酌會中這個毒,也有他的原因在內……想到這裡,小勺子攥緊了拳頭,心中生出滿滿的懊惱和悔恨。當初若不是自己年幼貪嘴,爺也不會中了那些小人的奸計。還有小廚少爺……

砰!屋內突然傳出悶悶的一聲響。小勺子猛的彈跳起來,臉色驚的煞白。他左右看著無人,連忙將門開啟,衝進了屋子。

俞酌歪倒在床上,半個身子都落在了外面,看上去了無生息。原本放在床頭的杯子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爺!爺!”小勺子紅了眼,顫抖著伸出手去扶俞酌。歪倒在床沿的身體一動不動,任小勺子怎麼使勁去抬他,都沉重無比。

小勺子的嘴唇也抖了起來,“爺!爺!你應我一聲啊!”眼中迅速起了一層水霧。他試探著將手放在俞酌的鼻子下,努力定下神來感受了片刻,終於感受到了那一絲微弱到隨時會消失似得氣息。

“太好了……”他鬆了口氣,抬手抹去逸出眼眶的淚水,提起力氣,使勁將俞酌的身子在床上擺正,又端來熱水反反覆覆的幫他將臉和四肢擦拭乾淨,直到面板泛出隱隱的粉色。這才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

“雲娘子,你可快點把解藥送來吧。”他看著床上尚在昏迷中的俞酌,喃喃自語。

雲輕歌看著手中的信為難極了。她的確欠俞酌一個人情,也願意盡力達成他的要求。可他如今要的是寒石堡的東西。這玄火花偌大一個寒石堡也只有兩朵,想來肯定是個稀罕物。不是什麼白菜蘿蔔她可以隨便開口的東西。更何況封寒如今還在閉關,她如果直接問舒玄要也不合適。蹙著眉發了會兒呆,她輕輕嘆了口氣,將信紙重新摺好。放回信封。這事,至少得等封寒出關再說了。

“小妹可是有什麼為難事?”舒玄看著雲輕歌陰晴不定的臉色,試探的問道。他尊重雲輕歌,並沒有拆開信,但也實在有些憂心,不知道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竟然將雲輕歌的行蹤掌握的如此精確,並且還能把信遞到寒石堡的暗樁裡。

他想起當初在臨安城,雲輕歌曾經失蹤過的半天。那半天裡,封寒和他帶著一干風衛幾乎把整個臨安城都翻了過來,然而卻找不到她的蹤跡。難道,這兩件事都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雲輕歌不知道他心中那些揣測,暗自斟酌了下,覺得還是先不說的好,於是只輕輕搖了搖頭,“無妨,是個舊時認識的好友,來信問候而已。”

想起俞酌,她突然又想起這些日子一直梗在心頭卻無人可問的疑問,“大哥,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你說。”舒玄點點頭,目光溫和。

“當初在京都一直跟著我的白錦娘和狗娃現在何處?他們可好?”到寒石堡事出突然,珊瑚是跟著來了,可錦娘姐姐和狗娃當時卻是在家的。這麼多天了,雲輕歌一直心中擔心,生怕她們兩有什麼意外。

舒玄聽了她的問題臉上顯出片刻遲疑,但很快就被他巧妙掩飾過去。“白錦娘與狗娃當時是在四平巷吧?應是無事。”

“呼。那就好。”多日懸而未決的事情有了答案,雲輕歌終於放下心來。“對了,我對比了一下珍寶大酒樓的帳目,恐怕有些問題。不知大哥可要看看?”

“好。”舒玄點頭,站起了身。“我在議事廳等你。”

眾人都已吃的差不多了。李老先生畢竟年紀大了,連熬了幾天,吃著飯都差點睡著了。雲輕歌看著不忍,連忙吩咐人將老先生好生送去客房安歇。自己回屋拿著盤好的賬本又急匆匆的去找舒玄。

珍寶大酒樓的賬目說清楚也清楚,說有問題也有問題。整體的出入賬目是可以對的上的,只是有部分物品的價格遠遠高於市價,每日報的損耗也比正常的要高出許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