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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靳陌這般溫柔的語氣，讓秦兮有那麼幾秒是愣住的。

過了好半晌以後，她才反應過來，站在她面前的，是十惡不赦的惡魔，而且他很壞！

不能因為他短暫的溫柔，就忘卻了，這個男人，是一個特別壞的壞蛋！

“你別在這裡假情假意了，封靳陌，不管你如何溫柔的對我，在我眼裡，你都是一個混蛋。”

曾經的秦兮，或許會礙於封靳陌的身份和能力，不敢對他說出太過分的話，甚至會小心翼翼的，不敢惹怒他。

可是如今的她，已經什麼都不害怕了。

面對封靳陌，也沒必要慫！

奇怪的是，封靳陌竟然完全沒有生氣，反而還附和她道：“嗯，我是混蛋。”

“以前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原諒我，行嗎？”

這一刻，秦兮只覺得，封靳陌很可悲。

他做過很多傷害她的事兒是沒錯，但祈求原諒，未免太可笑。

秦兮對上封靳陌那雙紫色的眸，心平氣和，且鎮定的問道：“我原諒你，黎少川會死而復生嗎？還有……那些曾經我所珍視和在意的人，他們都能活下來嗎？”

其實他們彼此都很清楚的知道，彼此心底有一道隔閡，這輩子都跨越不了了。

封靳陌喉結酸澀，深邃的雙眼宛如薄冰，“對不起……”

秦兮笑了一聲，“你覺得對不起有用嗎？”

封靳陌現在恐怕只會道歉了吧。

他覺得他的一句道歉，可以抵過曾經對她的所有傷害。

實際上在她心裡，他什麼也不是。

封靳陌斂了斂眸，“我知道沒用，但秦兮，我是真的很愛你，你明明就知道，愛這個字，我不會輕易說出口。”

“我真的會對你好的……北御霆能做的，我都能做，甚至，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

秦兮眯眼，嗓音冷的發寒，“那你倒是說一說，什麼是他給不了我，你能給的？”

“我……”

封靳陌說不出來，但他就是有那個自信，自己可以比北御霆做的更好，而且他更愛她。

“小兮，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北御霆愛你，我比他要愛你的多……”

面對封靳陌這副深情的樣子，秦兮輕蔑一笑，無情的說道：“沒人比他更愛我，這個世界上，只有北御霆對我，是最好的。”

“而你對我的，只有傷害。”

封靳陌心被狠狠刺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