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一半什麼意思？

痕妄閉了閉眼，看上去有些倦意和無奈。

陸招娣從他的模樣，已經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有什麼危險。

陸招娣咬緊了唇瓣，緊緊的盯著痕妄，開口道：“你告訴我啊！”

她總感覺痕妄不對勁，似乎是知道什麼事情，不跟自己說。

痕妄面對陸招娣的逼問，微微地蹙了蹙眉，呼吸沉了沉後，開口道：“你把人皮面具摘下來吧。”

陸招娣聞言，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為什麼？”

她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副漂亮的樣子，不想再變回曾經了。

雖然曾經也不醜，可是跟現在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人皮面具有毒，戴上去之後，毒素侵入面板，會加速你的死亡。”

痕妄艱澀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垂眸，繼續道：“雖然即便是你現在摘下來，也無法挽救你的性命，可至少能緩解你的死亡速度。”

陸招娣感覺到頭頂一陣晴天霹靂。

差點沒站穩。

隨後，她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去仔細的回顧痕妄方才說過的話，頓時，胸口難受的窒息。

她連呼吸都無法呼吸過來了。

陸招娣看向痕妄，始終不太相信，“你在騙我對嗎？”

“我沒騙你，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

說到這兒時，痕妄也很難受。

如果一開始他知道那人皮面具戴了會要人命，他還會讓陸招娣戴嗎？

他仔細的想了想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不會讓她戴的。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不想要她的命，到了後期，他更是想保護她，可他始終只是封殿下的一個手下，封殿下要做什麼，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招娣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痕妄，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我？”

痕妄搖了搖頭，給出的回答是，“沒辦法。”

封殿下既然執意要讓陸招娣死，那就證明沒有解藥，既然沒有解藥，他自然而然，是沒辦法救她的。

雖然他也很想救她。

陸招娣聲音嬌弱，帶著哭腔，說道：“那難道我就註定要去死嗎？”

她拉著痕妄的胳膊，“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痕妄眸子黯了黯，面對陸招娣的祈求，他心底更加疼痛。

這麼多年，他還從未如此過。

他也幾乎很少對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