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秦兮彷彿聽見天大的笑話，她肩膀被封靳陌抓的很疼，可她卻隱忍著這一抹疼，憤怒地補充道：“我不如去喜歡一條狗。”

狗還是個有感情的生物。

封靳陌呢？

沒有感情，也沒有人情味，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男人！

她喜歡他，不是給自己找罪受是什麼？

喜歡他……不如喜歡一條狗？

封靳陌雙眸猩紅的盯著秦兮，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是有激怒人的本事。

他也徹底的被激怒了，手原本是抓著她胳膊的，到最後不受控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封靳陌泛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秦兮，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就非要這樣跟我說話麼？秦兮，我那麼愛你，你卻把我的真心，當爛泥一樣踩在腳底下，你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公平嗎？”

“你總要給我一個機會，不是嗎？”

秦兮垂下眼簾，牽強地扯出一絲笑意，“給你一個機會……那誰來給那些死去的人機會呢？”

“黎少川他們，能活過來嗎？能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封靳陌垂下眼眸，掐著秦兮脖子的那雙手，慢慢地放了下來，鬆開了力道。

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最後苦澀一笑的說：“是啊，他們不能活過來了。”

“所以，你要一輩子都不原諒我，是嗎？”

“小兮，我知道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不行嗎？”

封靳陌一連絕望的發問了幾次，讓秦兮一時啞然。

秦兮抿了抿蒼白的唇，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被人原諒的。”

“何況，你不應該跟我道歉，你應該跟那些死去的人道歉。”

“不過我也該謝謝你，讓我成長的這麼快。”

秦兮低頭，哽咽道：“封靳陌，你不要再做無用的功夫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從前不習慣，現在不喜歡，今後更不可能喜歡。”

“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北御霆。”

“是北御霆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他是我人生裡為數不多的光……而你，不過是一道汙點而已。”

不過是一道汙點……

這回答，還真是殘酷。

封靳陌薄唇輕掀，“那麼我問你，如果沒有北御霆，你會喜歡我嗎？”

秦兮眨了眨眼，沉默了會兒，說道：“不會。”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沒有北御霆，封靳陌對她的傷害也已經造成了，這是無法挽回的。

她本身就在深淵裡，可封靳陌卻在她的深淵裡加了一把火，讓她更加的絕望，所以啊，她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封靳陌的。

封靳陌：“真的……完全不會嗎？”

秦兮點頭，“是的，所以你沒必要再繼續問這個問題了，沒意思。”

封靳陌薄唇輕掀，“那麼，你不覺得，這對我很殘忍？我當初是做過很多錯事，可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

“封靳陌。”秦兮看著他，“別拿小時候不懂事當做擋箭牌，你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即便是你不懂事的時候做的，那也是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