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沒有放棄過喜歡她。

“秦兮，我只是關心你，我知道顧星熠就住在這裡，你把白婉帶到這裡來，肯定是帶她去見顧星熠的，他們倆個好歹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你把她帶到這裡來，是為什麼？”

“你真的以為，你對顧星熠來說，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抵過他跟白婉十多年的感情嗎？”

“我沒這麼想過，我只是覺得，他們本來就該是一家人。封靳陌，有時候成全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話剛說到這兒，秦兮就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明白呢？”

在封靳陌的眼裡，他想要的東西，就只能是他的，他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所以，他根本沒有朋友。

就算是身居高位又怎麼樣？

他的身邊，就只有盡職盡業的手下，就算有大多數女人愛慕他，也不過是喜歡他那張臉和他的地位，如果他失去這一切，還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他？

人都是現實的。

所以，其實秦兮挺同情封靳陌的，活的這麼慘。

身邊，連一個能夠完全信任的人，都沒有！

封靳陌：“是啊……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明白呢？”

可是他真的愛她。

從始至終，這份感情就沒有變過。

或許秦兮說得對，他該成全她，而不是讓她這般痛苦。

他對她糾纏了這麼久，除了會讓他討厭她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封靳陌輕輕地勾了勾唇，“如果我真的徹底從你眼前消失，往後餘生，都不再見面，你真的會快樂嗎？”

“求之不得。”

秦兮其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對感情認知，也不是懵懵懂懂。

她知道，封靳陌是真的喜歡自己，他也在很努力的改變，但有些東西，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封靳陌怎麼去改變，也沒有用。

如果她跟他在一起，對不起的不僅是北御霆，還有她曾經死去的隊友……亦或是在乎的人。

她沒有辦法原諒他。

但她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就只能用語言去攻擊他，讓自己在他面前，像個帶刺的人，這樣他就不會靠近。

事實上她的想法是錯誤的，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對他再壞，再厭惡他，封靳陌都會靠近她，並且不想跟她分開。

封靳陌一直想要挽回，自己在秦兮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包括在這之前，他想的也一直都是，等一等，再等等，或許時間長了，秦兮會發現他的好，跟他回家。

可現在他才知道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秦兮討厭他，這種討厭，是刻在骨子裡的，最重要的是，她不僅討厭他，還恨他。

就算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或許，他真的該放她自由了。

如果，她能開心的話，他委屈點又能怎麼樣？

可是想到她跟北御霆結婚生子，他還是很崩潰，想要不擇手段的去毀掉。

但……真的毀滅了，讓秦兮痛苦，他就會快樂嗎？

現實告訴他，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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