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於皓落寞嘆息,抱起鼕鼕要離開。
我閉上眼,不想看這場所謂的苦情戲。
林於皓沒說錯。
這確實不是他的家,而是我苦心經營,處處遷就了五年的家。
鳩佔鵲巢,憑什麼?
可我沒想到,傅雅寧攔住了他。
“鼕鼕的行李都歸置好了,哪有讓你們搬走的道理?”
“留下吧,這是我跟他的私事,與你和孩子無關。”
傅雅寧看向我,目光冷漠至極。
“該走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你。”
“鼕鼕還這麼小,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非要把他們父子往絕路上逼麼?”
字字句句,化作利刃,快要將我穿腸透心。
原來是我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可我還能大度成什麼樣子,看到你們親密時拍手叫好嗎?
我很想質問出口。
傅雅寧冷漠的表情又讓我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
走吧。
婚姻至此,與其繼續荒唐下去,不如落幕了。
我一聲不吭的離開。
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行李衣物,準備搬出這個家。
說來可笑,結婚這五年,我從沒給自己買過什麼東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傅雅寧和這個家上面。
到最後,真正屬於我的行李居然只有小小一箱,不出一個小時就可以收拾乾淨。
房間裡再無我的痕跡,我與傅雅寧的五年婚姻長跑也宣告結束。
臨走前,我留下一封訣別信。
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通知她下週一民政局見面。
可一開門,傅雅寧站在門口。
見我拎著行李箱,她眉頭瞬間皺起。
“你要去哪?”
“給你們騰地方,我們結束了。”
我掠過她想走,卻被她攔住,一把推了回來。
“顧塵,鼕鼕還在家,你非要鬧得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嗎?”
“我讓你走,也只是讓你回自己房間,不是離開這個家。”
我的房間很乾淨,傅雅寧一眼就看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