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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15)

靈犀紅了臉鑽進了他的懷裡,又哼了一聲,這個榆木疙瘩,可算說了兩句動聽的話。她真怕方才冉橫刀有所猶豫,要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心裡還是隻有阮瀟瀟,她真的不想和他過了。

昨晚太甜蜜,她給他嘗了好多甜頭,也讓他發現她的好了是不是?靈犀暈粉的臉頰紅鼓鼓的,體香氤氳,冉橫刀骨頭都快酥了,公主媳婦兒脾氣硬,但身子是真的柔軟,那雙小手抱著人時,別提多舒坦,就像現在楊柳依依似的倚著他,溫柔如水。

真想將她壓到床褥裡繼續胡作非為……

想入非非的刀哥就這麼抱著公主出了瀛洲島,也來不及向賢王告辭,天色太早,黎明的薄霧還都浮在無風而沉靜的水面,人也還雙目惺忪,只有冉橫刀人逢喜事,快活得要上天,自然腳步也跟著急。

廂房裡的齊鹹和陸嫵也醒了,一醒來,陸嫵便驚嚇地對著賢王殿下那張溫潤秀雅的俊臉嚇得拉著棉被直往後縮,全身都疼,到處都是淤青,還有……還有某個地方,陸嫵再不通人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何況昨晚隱隱約約覺得是容恪與她……

陸嫵眨出了眼淚,瑟瑟縮縮地望著齊鹹。

“賢王殿下,怎麼會是你?”

齊鹹正了衣冠,玄紋雲袖,豎著嵌寶玉玲瓏紫金冠,面如傅粉,唇若塗朱,陸嫵望著齊鹹,怔怔地,清淚直往被褥裡落,齊鹹微微欠身,手臂撐著竹榻,眸光俯視下來,黑沉沉的濃雲攜雨,見她還不能相信已發生的事實,不覺有幾分可憐,“阿嫵,昨晚的一切你不記得了麼?”

陸嫵震驚地望著他,“是你?”

齊鹹含笑,手指撫過了她的臉頰,“阿嫵昨晚很動情,可惜喚的全是別的男人的名字。我竟不知,原來容恪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心魔。阿嫵這般聰慧,總不會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就到這個地步,你以前,見過他?”

陸嫵腦中訇然如山崩地坼,哪還聽得進齊鹹說了什麼,只記得昨夜哥哥溫柔倜儻地送她到瀛洲島,說她今夜定會得償夙願,說他會綁走冉煙濃,說容恪的酒裡有迷藥,說了很多……

她本不想於齊鹹糾纏,可最後到底是哪裡不對,才會、才會這樣?

陸嫵快要瘋了,頭疼欲裂,昨晚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溫柔而瘋狂的放縱,懲罰和憐惜地佔有……全都是齊鹹,不是容恪!

“你,你和我哥哥,騙我?”陸嫵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心如死灰地痴痴望著齊鹹。

最愛她的哥哥,原來早就出賣了她,把她的一切都賣給了齊鹹!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因著她是個嫵媚明豔的美人,一哭起來,便教人憐惜不已,齊鹹溫柔地捧住了她的臉,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阿嫵,不管過去怎麼樣,但請相信我,從今以後,我會待你很好。”

陸嫵絕望地任由齊鹹將她抱進了懷中,絕望地任由她一點一點地親吻下去……

陸嫵被宮車送入了皇宮,一大早便被皇後召入了鳳藻宮。

齊野也下了一道聖旨,召容恪和冉煙濃入宮。

在路上冉煙濃便在奇怪,皇帝舅舅召容恪進宮有何要事,但齊野這人,偶爾會收斂起他的表面和氣,就笑吟吟地丟擲了刀子:“容恪啊,朕有一個事要問你。”

金殿上死寂得可怕,一貫只與皇帝舅舅在家宴上見到的冉煙濃此時不禁手足冰涼,但容恪還鎮定不動,宮人近侍們都低垂了那顆不時常抬起來的腦袋,將臉埋入了領子裡,只聽皇帝高坐禦座,笑問道:“容允與容昊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要揭秘一些事情了,曾經很多人關心的,但後來就沒有人提的事情,比如……

☆、隱情

金殿上空蕩蕩的, 誠然齊野問了冉煙濃最想知道的問題, 但是她不期望他當著金殿上的九五之尊說, 即便要說也盼著容恪說一句“無關”,將自己摘清。

這是陳留人都守口如瓶的秘密,冉煙濃從來沒有碰過的容恪的底線。

但是皇上已經開了金口, 容恪會說嗎?還是要欺君?

她捏了一把汗,容恪微拂眼瞼,目光下落了幾分, 緩緩地說道:“有。”

即便是早已預料到,冉煙濃還是悄然抽了一口濁氣。

齊野頭一歪,笑眯眯道:“容恪啊,朕發覺你這個人還是挺老實的。”

說罷, 又看了眼容恪身旁嬌小的外甥女, 眉頭一皺,“男人說話,濃濃去外頭,到禦花園逛逛去。”

她皇帝舅舅的男人主義很強烈,冉煙濃不敢違逆, 不無擔憂地深深看了眼容恪,便起身退了出門去。

禦花園到了秋季仍不失顏色,草木葳蕤, 滿庭流芳,冉煙濃信步沿著青石磚小路往靈犀的寢宮去,出閣前, 她進宮來的最多的就是靈犀的寢宮了,雖然那時候靈犀嘴巴毒又壞,但她來,靈犀一定拿最好的茶水招待,大抵是為了顯示皇室公主的貴氣。

慘綠羅裳的宮人挑著花鋤,引冉煙濃過了一道溪澗,冉煙濃忽然停了下來,問道:“這條溪和靈犀公主寢宮外的湖是一條水引的麼?”

宮人低頭斂衽,“回世子妃話,正是一水引的。”

冉煙濃笑道:“你記不記得四年前,我好像就是掉進了那片湖?”

宮人有二十來歲年紀,入宮不短了,聽冉煙濃一問,便也想了起來,“當時陛下震怒,還說要填了河,幸而後來抓住了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