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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18)

都說了是幻覺,還不肯認清現實麼?齊戎又準備打自己一耳光。

門就開了,冉清榮罩著一襲水綠撒花織錦羽緞大氅,鬢發挽著一個蓬鬆的飛雲髻,斜倚蔥綠孔雀眼石玉簪,眉眼之間略有疲倦,但清淩淩的水似的杏眼,還是讓齊戎確信,這就是冉清榮。

他那一巴掌還留在空中,被冉清榮淡淡嗤道:“太子殿下早上有打耳光的習慣?”

她在門外已聽了一會兒了,整頓措辭也有了一炷香的功夫,裡頭傳來響亮一個巴掌聲,她就知道他起了。

齊戎將手拿下來,淡定地撒了個謊,“打蚊子。”

大冬天也打蚊子?

冉清榮不拆穿他拙劣的謊話,將兩封紅箋拿了出來,這是齊戎給她的和離書,她一直以來只寫了一個“冉”字,直至出發來遼西前,才借用母親的硃砂敷上了“清榮”。

齊戎目光凝住,“和離”兩個字真是刺得眼睛疼,他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握緊了拳,又一根一根地松開,“這個,既然和離了,你來遼西做甚麼?”

“兩份,一人一封,我千裡迢迢給你送來。”

齊戎修眉一攢,沉聲道:“我不要。”

冉清榮由不得他不要,“這是規矩。”

齊戎抬起頭,目光沉痛哀傷,“我們的事,世人皆知,何必還要這個?即便沒有它們,我們也早完了。”

冉清榮紅唇一揚,溫柔的目光略帶憐憫,“我想知道太子殿下打算當一輩子躲著縮頭烏龜麼?在遼西凍得手足生瘡,殿下很喜歡?還是遼西的美人分外風情萬種,殿下深陷美人鄉?”

齊戎目光一陣掙紮,冉清榮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她不想拆穿他的謊言,只想逼他親口承認。

以前不覺得齊戎是個什麼善於隱忍的人,他對她幾乎藏不住心事,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瞞了她足足兩年!

冉清榮也不好受,她固然是因為齊戎的忍耐和不作為,在東宮受盡委屈,她怪他恨他,可也想知道,他有沒有背叛過這段感情,他還值不值得她愛。

齊戎又捏緊了拳,“那都不重要。”

冉清榮步步緊逼,反問,“那什麼重要?鶯鶯也不重要?皇上不重要?太子之位都不重要?”

齊戎繃著一根弦,驀地斷了,他抬起頭,“可我,根本沒資格做鶯鶯的父王,做父皇的兒子,更沒資格做這個太子!”

冉清榮道:“為什麼?”

為什麼……

齊戎咬緊牙關守了幾年的秘密,快要被她洞悉分明,可越到了這個時候,越應該忍耐不是麼?

可齊戎管不住自己的心,在遼西,無心政事,也無心應酬,看到衣香鬢影,腦中只有冉清榮,看到旁人璧人成雙,還是隻想冉清榮,夢裡是她,紙上畫的是她,連寫封文書,心神恍惚時也會寫成她的閨名。他管不住自己,哪怕再走千裡的路,走到天涯海角,也忘不了她。

青筋畢露的手,指甲掐入了凍瘡,一股刺疼翻起來,齊戎臉色慘白如紙,“我不舉……兩年了。”

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齊戎刺入肉中的五指,霎那之間便鬆了,時過境遷,終還是落得身心瘡痍。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太子這個……咳咳,是病,不是太監

會好的,躲走……

由於作者君加班加點地更文,估計這篇文下個月上旬就能完結了,新文《驕公主養夫記》收藏還很低,木有收藏的也可以先預收一下哦,從專欄進去,輕輕點選一下就行了。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公主將謀士強取豪奪拐回家裡,

起初,上賓之禮待他,

後來,嬌慣縱容他,

再後來,就連夜臨幸了。

當著他的面換衣服?沒關系,誰讓他眼瞎。

坐上去自己動?沒辦法,誰讓他腿瘸。

來來來,“又瞎又瘸”的男主瞭解一下?

☆、同心

男人的驕傲就像頭頂的王冠, 被踩入了泥淖裡。

齊戎松開的手掌鮮血淋漓, 染紅了身下雪白的褥子, 他垂下頭,蓬鬆的亂發將五官亂糟糟地蓋了個透徹,彷彿一腳踩在了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