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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21)

利猶如不聞,淡淡回道:“忽孛除去被俘虜的左谷親王弟弟,另有一個十二歲的兒子。日前他已在閼氏扶持之下即位,忽孛即便逃出生天,要複位恐怕也要有一番惡鬥。”

“此話怎講?”要是老子回來,乳臭未幹的小子自然要將王位還給忽孛。冉秦故而不解。

容恪按轡道:“忽孛倒行逆施,欺壓中原百姓,劫掠中原婦女,閼氏是個保守的女人,與他意見相左,她認為,夷族應向大魏示好,學習如何在草原南面種植糧食,與大魏建立商貿往來。”

冉秦驚訝,“竟有如此奇女子?”再一想,她扶持她的兒子上位,說不準能換來大魏與夷族的和平,只要忽孛不殺回馬槍來奪權,夷族和大魏的太平是可期的。

文武百官入了宮。

魏帝看到容恪走入大殿很高興,直言不諱,“景陽王的王府朕給建好了,選了個好地方,風水也是一等一的,日後景陽王就不必委屈在冉家下榻了,擇日就搬過去罷。”

齊野想剝離容恪的兵權和人脈,這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只可惜事與願違,始終難成,這回正好,派遣到陳留的將領們在陳留滯留了幾個,齊野正好找個法子,將他們七八個人手中的權力一分,各在其位各司其職,就不會有一樁獨大的局面了。

齊野高興得很。

但百官很快便發覺,對於入住王府,景陽王興致缺缺,無可無不可地搭著皇帝的話。

下朝之後,百官散如潮水,冉秦與容恪一道走,頓了頓,“皇上封你這個閑職,也是想著你此次居功至偉,夷族之患也許就此解除了,既不興戰火,那也就不需要將軍。”

大魏除了夷族時而生事,大抵上還是河清海晏之世。

北邊邊患一除,皇帝就可安安心心大展拳腳了。

容恪道:“沒有仗打,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幸事。我沒有怨言。”

難得女婿看得開,冉秦很是欣賞,“對了,你的王府我趁著上回打馬上街,去瞄過一眼,倒很適合濃濃養胎,記得帶著明蓁還有幾個老嬤嬤過去,她們懂得伺候,等濃濃生了孩子,天南地北的,你們哪裡都可以去了。”

冉秦怕容恪成為幾個皇子爭權奪利爭相拉攏的物件,這種人的下場一般都不好。除了太子,齊戚和齊鹹,無論哪個成事最後都是狡兔死走狗烹,容恪是他女婿,可萬萬不能有個閃失。

這一點容恪想得開,“岳父大人,容恪如今已是一隻閑雀,無利劍在手,不過一庸人。不值得幾位王爺看重。”

冉秦蒼老地嘆息,“不如注意些好,我只盼著景陽王府莫要再引人注意了。”

可這是不可能的。

容恪才立下戰功,又受封景陽王,雖然齊野是藉著虛名剝削實權,可總有些不開眼的要來巴結容恪,才搬到王府一日,送禮的求見的絡繹不絕,更有甚者帶來了家中姬妾,有意在容恪眼前獻舞一曲。

後來,容恪不耐煩了,讓江秋白帶著劍守在門口,勸不住者,以私闖官宅罪論處。

江秋白做了門神,曲紅綃還是日日跟著冉煙濃,做她的影子守衛。

冉煙濃聽說有個美姬要給容恪獻舞,就有點兒吃味了,容恪將她抱著安置在貴妃椅上,冉煙濃小聲嘟囔道:“人都打發走了沒有?”

容恪勾唇,微笑道:“放心,都走了。”

冉煙濃拽住了他雪白的一截廣袖,壓低了聲音,“恪哥哥,我總擔心,近來上京好像不太平,地痞流氓、牛鬼蛇神,都像是被悶在鍋裡的一爐沸水,隨時要沖破了一樣,我就怕這是表象的平靜。”

她自幼讀過許多男人讀的書,有一些見識,雖然久已深居簡出,可稍加權衡便能猜到,在太子去遼西時,如此大好機會,齊戚與齊鹹早該冒頭,可惜兩方勢力牽制,無法施展,只能拼命擠壓,擠壓到皇帝都束手無策。

如今太子回京,那就是端王和賢王的活靶,他們一定會群起而攻。

可這麼許久卻沒有動靜,實在匪夷所思。

容恪不想理會朝政,不關心誰做皇帝,但岳父大人擔憂得對,他不能讓濃濃受到一點威脅,因而就不能容許齊鹹登上帝位。

“也許是對太子的隱疾有了察覺。”

太子這事瞞不住,知情的人太多,一旦端王和賢王有所警覺,必定會著手開始調查,一旦調查,事情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而齊鹹等待機會已久,終於教他在數百名名醫之中,問出了太子身有殘疾的證據。

於是這證據變成了一副藥方、一張供詞,另有兩個大夫願意作證,被皇後大喇喇地押著人,到宮中編排太子齊戎欺君的罪證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這個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故事

太子給冉清榮又下了一封請柬, 另給景陽王夫婦也下了請柬, 一同郊外避暑山莊小聚, 冉煙濃不想去,但容恪覺得可以去散散心,她才答應了。

太子處處討好冉清榮, 實在是想問,他何時可以去冉家下聘禮,將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