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侍衛的人數真的太多了,可以說是十步一崗。
前腳剛躲避一撥人,身後又傳來腳步聲!
怎麼辦!
夜傾歌一咬牙,看向身旁的小宮殿,原地一躍,便到了門口。
但更悲催的事情發生了!
那腳步聲竟然跟著自己轉了個彎,也朝著這宮殿走來!
被發現了?
夜傾歌急的冒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留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狠狠咬牙,將面前的宮殿門鉗開一個縫隙,靈巧鑽進去。
比較幸運的是,她剛剛探測到,這做小宮殿內並沒有人。
此時的夜傾歌背靠著殿門旁邊的牆壁,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殿內燭火鼎盛,果真空無一人。
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已經讓她筋疲力盡,然而,她還沒將這口氣出完,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清淺的腳步聲傳來,夜傾歌屏住呼吸側眸,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
緊接著,是一身寬大的黑袍,再接著,是一張巨大的鬼面。
夜傾歌此刻覺得血液都凝固了,在看到那張熟悉的鬼面時,頓時不知所措。
冥蒼?
她有那麼一瞬間回不過來神。
冥蒼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面具下傳來低沉的笑意。
他伸出手,白如紙透的大手骨節分明,就那樣展現在夜傾歌面前。
夜傾歌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是在做夢吧?
夜傾歌抬頭看向冥蒼,一眼便撞進他那醉人而又溫情的眸中。
醉人?溫情?
幾個意思?
無數個問號在夜傾歌心頭打轉。
正常情況不應該是拎著她送到冥巫面前嗎?
“放心,這裡沒人進的來。”冥蒼低沉嘶啞的嗓音從面具下溢位。
夜傾歌將信將疑,錯開他的手掌自己站起來,這家夥對她一直很奇怪,卻從不說為什麼。
小閱依舊開心的吃著肉丸,他才不管這兩個奇怪的人呢。
“你不把我送去你父親那裡?”夜傾歌試探的問道,好歹他們也見過幾次,算是點頭之交了。
冥蒼自顧自的走到殿內的軟塌,大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夜傾歌坐過去。
夜傾歌看了眼殿門,暗自搖頭,這算不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很是順從的坐過去,但依舊很冥蒼保持距離。
“他不是我父親。”男人的語氣頓了頓,接著說道,“原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過去的你從不防備我,就像你從不防備皇甫玄煜一樣。”
冥蒼轉頭望著夜傾歌,眼底的情愫更加濃鬱,這麼多年,只有她從不嫌棄他,無論他做過什麼壞事,殺過多少人,她都依舊朝自己笑靨如花。
但如今,她卻把自己忘了,沒人知道在自己得知她不記得自己時,那時的自己有多難受,彷彿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心底一剜一剜的疼。
夜傾歌不解,過去的自己是個痴傻瘋癲的人,怎麼會認識他呢?
“你在這休息,沒人能進來,明天我帶你離開,記得帶上我送給你的墨玉。”說完,冥蒼快不離開,好像在逃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