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歌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內心卻是有點憋屈,明明她才是正室,結果現在這裡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妄想母憑子貴!
都賴身旁這個男人...
想到這,夜傾歌幽怨的目光瞟向身側的男人,但是卻意外的和他幽深的眸相遇。
夜傾歌忽然覺得心底一顫,這種眼神,只有原來的阿煜才會這麼看自己,充滿深情柔意。
正當夜傾歌想仔細一探究竟時,他卻移開了目光。
夜傾歌心裡一陣失落,原來是她想多了。
皇甫玄煜將目光收回後,便冷笑著掃了底下的人一圈,“看來在座的各位倒是對我的私事很關注,不知各位是否將水災問題,天降異象的原因查好了呢?”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五大宮悉心為民,如今水患無解,你們倒是操心起最不重要的婚事。”男人壓低嗓音,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意。
澤天挑挑眉,他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老爺子告知玄煜恢複記憶的事情,看著自己的徒弟在臺上演的像模像樣,還真是想鼓掌叫好,但是傾兒為何還是悶悶不樂的臉色,難不成玄煜這小子還瞞著傾兒呢?
整個大殿,也就澤天最為輕松肆意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眾人。
“好了,煜哥你別生氣了,父親已經跟我說了,此次婚事精簡操辦,其餘的錢財會捐給受災的百姓。”金珊適時開口,一副女主人自居的口吻。
底下見氣氛緩和,急忙開口誇贊金珊人美心善,是神殿女主人的不二人選。
夜傾歌唇邊揚著嘲諷的笑意,人美心善?
金珊雙眸落在夜傾歌的臉上,她的臉上還有清淺的痕跡,看到那疤痕,金珊的心再次揪起來,煜哥會不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所謂怕啥來啥。
皇甫玄煜拿起一顆葡萄剝開送到小包子的嘴裡,淡淡的問著,“不知道金宮主怎麼處理你的墨護法的。”
金巖神色一凝,還是來了,“墨護法已被宮族杖斃。”
“金宮主的動作倒是快。”皇甫玄煜的雙眸似笑非笑的掃過金珊。
金珊遇到如鷹隼般的眸,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了!那個女人將一切都告訴煜哥了!
金珊攪著手中的帕子,臉色比自己的裙衫還要白。
壓下心底的不安,金珊朝著身旁的宮人打了個手勢,宮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有罪當罰,當時我以為墨護法害死了小殿下的母親,因此一命抵一命來賠罪,現在看來,倒是我匆忙了,沒想到笙歌姑娘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金巖想要將皇甫玄煜一軍。
但是皇甫玄煜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完好無損?如果金宮主認為,修為全廢,面容被毀是完好無損的話,可以這麼說。”
男人話音落下,眾人才講注意力集中在夜傾歌的臉上,那單泛著淡紅的疤痕仔細看的話還很清晰,可惜了,那張絕美的臉,如今卻有了遐思。
皇甫玄煜不著痕跡的皺眉,他的女人怎麼可以任人觀看。
桌子下的大手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白色的絲巾,塞給小包子。
小包子心領神會,從男人的腿上爬到夜傾歌懷裡,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小包子伸著小胳膊將絲巾蒙在了夜傾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