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開啟了,裡面是一枚軍章,一封信,還有一個光腦。洛華和簡舒城面面相覷,這算什麼?簡舒城拿起徽章,“這個,應該是二十年前的樣式。”
洛華有點頭痛的揉揉鼻樑,“你可以不用說了,我們直接把盒子給那個大巫就算了。實在是真的不想在扯上你們軍方的事了。”上次是風效由,這次又是哪個……洛華不是很想知道。
簡舒城拉住她,“別啊,這只能說明你和他有緣,一塊看看。”洛華想拒絕,洛華想走,洛華不想接下這個爛攤子。但是,洛華沒有制止住簡舒城的動作,他拿起了那封信。
“抱歉,突然間,因為時間倉促只能給你寫下這封信。
你應該也知道了,我是一名聯邦的軍人。身為軍人,我不可能視我的任務於不顧。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照顧,讓本來沒有活下去的可能的我恢複了傷勢。我將這封信寫下來,也有一部分是出於我的私心。
在我的之前的人生中,我也見過了不少的男男女女,但是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能給我羈絆的感覺。我一直認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一個人動心,但是,老天應該是眷顧我的,不忍心讓我自己一個人,讓我在這次的任務中遇見了你,你是下一任的大巫,但是你卻並沒有對我一個在這裡一無所有的人有所嫌棄,反而悉心照顧我。
我想,我應該是動心了。那天晚上做的事,我不後悔。我將我的光腦留下來,還有我的軍章,如果你想要來找我,我在封樞星等你。如果你不想來,我,應該會一直等你吧。”
簡舒城念出來了,沒錯,他還念出來了。洛華聽完之後滿臉喪的評價道,“狗血的相愛劇情。”“你這是吐槽才對吧。”簡舒城把信收起來,“我倒是覺得挺感人的。”
神奇的愛情觀,洛華現在是越來越感慨了,星際的人現在對於以前他們所認為的狗血的言情劇情,說好聽點是嚮往並付諸於實踐,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趨之若鶩。
說起來,她認識的人裡,在愛情方面最穩定的,應該就是司卓叔叔還有李柔阿姨了呢。
簡舒城把信摺好,放回去,“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信裡說的下一任大巫,說不定已經是現在的大巫了,那天晚上做的事,會不會就讓那位大巫有了孩子,孩子就是伊圖。”
“少年,你終於讓我看到了你所說的用腦子吃飯的潛力。這恐怕不是猜測,而是原原本本的事實。”洛華一個沒忍住又開始毒舌了。
“那喀拂為什麼不讓我們給大巫說伊圖的下落呢。”簡舒城開始自問自答,用一個個的問題來引出一些資訊點,“有兩點可能,第一點可能,大巫因為那個男人的離開,對於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都忍不住恨了起來,甚至是想殺了他,喀拂不得已帶著伊圖離開王城;
第二點可能,喀拂知道這件事,但是她想阻止這件事繼續發生下去,所以她藏起了這個盒子,把伊圖直接帶離了他的母親。可是這樣的話,又有幾點想不明白了,這個盒子裡的內容,喀拂是否看到過,這個盒子,最開始,又是交給誰的。”
“那你來聽聽我說的。已知的是,這個盒子,大巫應該是見過的。所以,那個不知名的男人應該是讓喀拂代交給現在的大巫的。至少,經過周轉,最後本來應該是在現在大巫手裡的盒子最後一直沒有到大巫手裡,而是到了喀拂手裡。
在現在的大巫因為自己的孩子出現了喀拂所認為的不應該出現的情況,所以她偷偷帶走了伊圖,並且沒有讓現在的大巫知道那個盒子所存在的意義。不管是喀拂是否能開啟盒子,見到裡面的內容,我們把這個盒子帶去,絕對不會簡單。”洛華單手撐著頭,“所以,你不應該考慮下,我們去王城,該怎麼做嗎。”
正說著,門開啟了,少年站在門口,低垂著頭,顫巍巍的問道,“這是真的嗎。”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伊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不過只是一會兒,兩個人都反映了過來,“只是猜測。”“但是確實有可能對嗎。”伊圖拼命忍住想要哭的沖動,十多年的時間裡,他一直以來都是和奶奶喀拂相依為命,但是,突然間在兩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嘴裡聽到一些可能是事實的話。
還沒有等兩個人在說什麼,伊圖又跑掉了。
洛華興致闌珊的趴在桌子上,“我該驚訝伊圖在這麼幾天裡已經會說不少的聯邦通用語了,還是該驚訝他竟然能躲過我的感知?”
“……”簡舒城聽洛華這麼一說,也升起了好奇,“聯邦通用語,應該是喀拂教的,說不定是人家語言天分高呢,關鍵是第二個問題,會不會是天賦技能?”
洛華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隱匿。”
天賦隱匿,唯一一個能剋制絕對感知的天賦技能,天生的刺客,狙擊手。
“他應該是極度不想讓我們發現他,所以才覺醒的,我又沒有開啟絕對感知,所以就忽略了他。不過,你好歹是軍校生,竟然也沒有發現,不羞愧嗎。”洛華說道最後,又開始調侃。
“不,我不認為一個擁有絕對感知天賦的人都沒有發現的人,我會有所發現。這個屬於非比較領域。”簡舒城把這個問題打太極。
“嘁,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