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要說誰比剛才更恐懼了,自然是唐坤那老東西。
看到唐默迅速撲殺三名持槍劫機者,唐坤血壓已經飆到了150,如果現在可以開啟艙門,同時有包降落傘,他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這小子太狠了,殺人如兒戲,不行,等到了安尼拉,我得馬上躲他遠一點……”
唐坤內心惴惴不安,接下來十幾個小時的航程裡,每一秒對他都是煎熬。
將屍體搬到了乘務室,乘務長帶著兩名俏恐懼,怯生生的過來徵求唐默的意見。
“先生,機長想返航,不知您意下如何……”
“反個屁,我哪有這麼多時間,繼續飛吧。”
唐默冷淡的反對。
如果是別的乘客,這種反對肯定無效。
但唐默的話,卻讓乘務長慌了神,驚恐道:“先生您息怒,我這就跟機長傳遞您的意思。”
眼下,在乘務長眼裡,這年輕人,就像是這架飛機上的國王,獅群中的霸主,哪敢說半個“不”字,就是唐默要讓兩個俏空姐現場給他跳脫衣舞,都不敢不答應。
……
就在唐默用瞌睡打發時間,無聊飛往非洲的途中,遠在數千裡的歐洲,一座皇室宮殿的閨房裡,有個公主,卻悶悶不樂。
這時,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穿著皇室貴族長期推門進來,看著沙發上的少女,盈盈嗔笑:
“怎麼,還在想那個人呢?”
藍雪兒無精打採的翻了個身,摟著美婦戴有大珍珠項鏈的脖頸,撒嬌嘟噥:
“他怎麼能這麼狠心,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去非洲了。”
美婦眸光複雜,揉著少女的小腦袋,輕嘆道:
“男人都是這種貨色,就像你爸一樣,遇到了承受不住的壓力,就只會逃避。”
藍雪兒坐起身子,不滿嚷嚷:“可我覺得,他可比我爸堅強多了。”
美婦沒好氣道:“對啊,這小子,連本女王的侄子都敢殺,要不是你這丫頭死活不依,皇族的親衛,早已經出……”
“動”字還沒講出口,這美婦全身顫抖,雪白的胸膛,劇烈起伏。
“母親你怎麼了,哮喘病又犯了麼?”藍雪兒嚇到了,情急下,一邊呼喊皇家醫生,一邊掏出那瓶隨身攜帶,當寶貝一樣珍惜的綠色藥水,喂給了母親喝。
片刻後,美婦從醫務房裡回來,拉著女兒的小手,驚奇道:“雪兒,你剛給我喝的那瓶治療藥水,配方和淬煉手法,都很獨特,我們皇族的首席大醫官奧布裡向我保證,那是市面上沒有的新型藥水,是言諾送給你的嗎?”
藍雪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言諾才沒這本事呢,他就知道送我跑車、珠寶,這是唐默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這是他親手為我配的藥水……”
說到“定情信物”這四個字時,小美人俏臉緋紅了,她知道某人沒這意思,可是在她心裡,這就是定情信物!
美婦卻沒在乎這些細節,反而動容道:“如果那小子沒說謊,極有可能,他不只是個武者,還是名出色的藥劑師。”
“藥劑師?”藍雪兒撓了撓小腦袋,一臉茫然。
“那是武者的天賦能力,有些武者對藥物的感知,非常敏銳,因此能夠用武者戰場上那些神奇材料,配製出極富想象力的藥水。”
美婦有幾分贊賞道:“這樣的武者,身價斐然,遠不能用武力去衡量,總之是公會和國家趨之若鶩的人才,言諾,就是一名藥劑師。”
藍雪兒大眼一亮,絲毫不關心言諾是什麼身份,摟著母親驚喜道:“這麼說,皇室允許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美婦搖頭嘆氣:“半年前,言諾也送過他親手調煉的藥水給我治病,從兩人對比來看,你那位朋友,這方面應該更出色一點,不過,你別忘了,言諾可是安希裡亞貴族的子爵,將來還會繼承大公爵之位,你應該清楚我們皇族對血統看得有多重。”
“又是血統!你們這些人,食古不化,永遠都活在自己世界裡,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貴族呢,哼!”
藍雪兒用枕頭埋起腦袋,傲嬌的踢動雪白小腿,一幅不想再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