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於曉東,意識到自己牢房的牢門已經被開啟,他坐起身,盯著牢門的鐵欄杆與鐵柵欄之間的空隙,嚥了一口唾沫。
“你回去老實待著,我沒讓你出來,你若敢出來,我把你的腿打折!”
趙梁和也沒轉頭,甚至眼神都直視著眼前的緊身衣,沒有偏斜分毫,可是他感覺到了此刻牢房裡的於曉東,不安分的站在門鎖沒關的牢門後面,正朝自己這邊打量著。
聽見趙梁和這麼說,有點什麼打算的於曉東,只是淡淡然回頭,隨後身體轉了過去,一句話沒說就朝床鋪走去了。
“喂!我說你啊!白天在餐廳的時候你就跟我橫,我收拾了你一頓你還跟我橫,甚至現在,你橫的本性依舊改不了,你屬螃蟹的嗎?”
趙梁和雙手抓著鐵柵欄,虎視眈眈地看著裡面的緊身衣,想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你到底想怎樣!”
緊身衣此時縮成一團坐在床角,妄圖將自己的牢門當做最後的堡壘,將趙梁和攔在外面。
“我要你把你口中所謂的虎哥,給我徹底忘記了,一絲一毫的記憶都不能留下!”
趙梁和說完這話,能夠感受到整條長廊的氣氛都變的凝重了起來。
“喂!新來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趙梁和聽到自己身後面有個聲音,漫不經心地回過頭,發現原來是白天在餐廳挑起事端的那個壯漢。
“虎哥是誰,你不知道,但請你不要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隨著你的意思拆解,否則很容易給自己引來大麻煩的!”
原本對趙梁和的態度,潛移默化中産生改變的壯漢囚犯,此時也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不顧身上的傷痛,走到牢門前,雙手抓著柵欄。
“魂淡,你這樣汙衊虎哥,我絕對不放過你!”
緊身衣本來在白天就對趙梁和心生忌憚了,隨著剛剛他用一根牙簽開啟牢門,如同鬼魅般站在自己的牢門前,心生忌憚的緊身衣已經不僅僅是恐懼了。
可是當趙梁和剛剛的那句話,緊身衣忽然彷彿就換了一副模樣,不顧身上的傷痕再度撕裂,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走到趙梁和麵前,和他對視著。
“我罵那個虎哥,你們不樂意是吧?”
趙梁和神色凝重,彷彿下一秒就會說出更加難聽的話。
“你罵我們可以,你罵那些獄警我們更加支援,可是有一點,你絕對不可以提起虎哥!”
這時不僅僅是壯漢和緊身衣,其他牢房的犯人也都激動了起來,彷彿剛剛趙梁和提起的那個虎哥,是他們的神祇一樣。
“如果我繼續提會怎麼樣?”
“那我就算被你打死,也要教訓你一頓!”
緊身衣的這句話,無異於給十分悲壯的氣氛,增添了一層喜劇色彩。
“那可真是巧了,我這人啊,就喜歡激怒別人。不過白天的時候我問你們虎哥是誰,你們一個個的都守口如瓶,可是作為新人的我若是提起那個虎哥,你們就會群情激奮,我說你們故意的吧!”
趙梁和回過頭,沖冗長的走道裡怒喊道,瞬間嘈雜的牢房,安靜了不少。
“你這種人,壓根就不配知道虎哥是誰,連提起他都不配!”
緊身衣的這個態度,不由得讓趙梁和有了一絲不耐煩,可是他還是強忍著心底滋生的慍怒,壓著語氣又問了一句。
“虎哥是誰!”
他必須知道這個提起名字,就能夠讓囚犯激動的虎哥究竟是誰,否則犯人和獄警之間的關系,永遠都會是槍林彈雨,並且遲早有一天會産生劇變,爆發驚人的力量。
“我說了,你不配知道!”
緊身衣故意將每一個字都咬的十分清楚。
“砰!”
一聲悶響,牢門的合頁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