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武青鈺還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孃正在算計他,解決了一件大事,還頗有些得意,從南院一出來就在袖子底下偷偷的勾了林彥瑤的手指頭,衝她直拋媚眼。
林彥瑤嗔他:“剛差點被你嚇死,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打個商量,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你這麼說話,我瞧著母親的臉色可不太好看,她不會是在生悶氣吧?”
武青鈺這招是用得挺絕的,當真是口蜜腹劍,堵得孟氏啞口無言。
站在自己的角度,林彥瑤是感激他的,甚至是隱隱的還有幾分得意和驕傲,但畢竟孟氏是她的婆婆,雖然武青鈺暫時堵住了她的嘴,孟氏心裡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母子之間恐怕也要起隔閡的。
“沒事啊!我在跟她講道理嘛,這事兒一開始本來就是她挑起開的,就算我是做兒子的,也不能明知道她沒道理還一味地順著她。”武青鈺卻是無所謂的,面上仍是一副談笑風生的表情:“你也別多想,該是咱們自己的權利就要爭取,覺得過意不去,就在別的無關原則的方面多順著她哄著她就是。”
他自認為還是瞭解自己的母親的,孟氏就算有再多的不好,但是對自己的這幾個兒子還都是疼愛和縱容的,別的不說,就單看那個武青瓊,整一個扶不上牆,母親都還沒想過放棄,一力的護著。
武青鈺雖然嘴上時常跟孟氏作對,林彥瑤也算看出來了——
他對自己的母親,打從心底裡是有感情的。
“嗯!我知道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武青鈺卻已經為她了很多事,林彥瑤覺得自己對這個夫君是無可挑剔的,此時一個笑容,洋洋灑灑,帶著發自內心的愉悅,側目偷瞄了一眼走在旁邊的男子,就踮起腳尖飛快的湊過去在他臉頰啄了一下。
溼溼軟軟的觸感,太過突然,武青鈺微微一怔。
隨後才有點難以置信的一點點回轉身來看向了她。
林彥瑤俏臉通紅,避開他的視線,同時鬆開了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往後退了一步:“那個……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曇兒,晚點再回去。”
說完,也沒等武青鈺反應,就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武青鈺方才一瞬間是有點意外和尷尬的,這時候看著她穿梭在花園裡的身形,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頰,傻樂。
太醫署的太醫都是專職給宮裡的皇帝和后妃們看病的,輕易不會隨便出來,武青林親自過去請,還是仗著定遠侯府的面子才請到了專門診骨科的郭太醫出山,因為武曇身上還有外傷,就又多帶了個醫女來的侯府,給武曇重新處理包紮了腿上的傷處,又讓醫女檢查了身上,留好了藥方和治外傷的藥膏,武青林又親自把兩人送走了。
這兩天大家都折騰的不輕,就閉門謝客,很是休養生息了兩天。
武曇這腿一傷,就只能足不出戶的在屋子裡養著了。
周媽媽當天下午果然是被陳家的人送回來了,老夫人也這才知道初一那天中午左右周老夫人有來找過她一趟,當時因為她不在家,就先回去了。
周老夫人過來,肯定就是為了武青鈺大婚當天周暢茵的那樁事。
雖然那件事也不小,但是和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比起來,就實在不值一提了。
因為武曇傷著,又是九死一生的撿了一條命回來,老夫人懸心著病了兩日,一直拖到初六那天有些精神了才去的寧國侯府。
她過來,自然是直接找的周老夫人。
因為兩人相熟,門房就沒進去通稟,直接帶了她進去。
不想,門房的下人引著她來到安鶴堂院外,就正好迎著蕭樾從裡面出來。
“見過晟王殿下!”老夫人連忙給他見禮。
剛才也是因為想著自家的糟心事,心不在焉,沒發現裡面有人出來,差點撞上才看見他。
蕭樾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反應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她身後——
就她自己,沒人跟著。
於是也沒滯留,只扶了老夫人一把,道:“武老夫人是來見我外祖母的吧,您進去吧,本王還有事,少陪了。”
他前面去了行宮一趟,雖然周太后不出意料的沒有見他,他也是裝模作樣的呆足了三天,昨天傍晚才回京的,聽說期間周老夫人有叫人來尋過他,今天一早就過來了。
他在京城裡,給皇帝的印象一直很安分,幾乎從不應酬,從寧國侯府出來就直接回了王府。
這幾天他不在,府裡和朝中都發生了一些事,岑管家和尉遲遠都緊趕著來書房給他稟報這幾天的一些要事。
蕭樾單手撐著額頭坐在案後聽,目光卻一直盯著窗外。
他有時候就這樣,那倆人也沒當回事,仍在滔滔不絕的自顧著說事兒,只有雷鳴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好像狀態不對,像是一開始就沒聽。
下面尉遲遠一臉嚴肅,正說得高潮迭起,冷不丁蕭樾突然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沉吟著道:“今天去寧國侯府的,怎麼是武家老夫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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