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還是有點疑惑:“娘娘,那寧國公主那邊呢?陳王府的三公子和四公子都來了,怕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何皇后嘆了口氣:“她那邊你也不用管,該怎麼做讓廷襄自己去打算。”
燕廷襄的城府和能力,她都是信得過的。
寧嬤嬤卻還有些遲疑和憂慮:“只不過這事兒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皇上那能有個明確的態度出來,也不至於委屈了娘娘紆尊降貴的來與這麼個小丫頭周旋。”
何皇后眼中也閃過一些疑慮和不快,隨後就趕緊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不管他怎麼想的現在咱們都只能做咱們該做的。”
皇帝一心維護胡氏那個賤人,跟她早就不是一條心了,既然他都不顧及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和跟已故太子的父子情分了,那麼她又何必事事為他考慮?
在皇帝沒定下和親的人選之前,該用的手段儘管用就是!
何皇后起身往外走:“時候還早,不是讓小廚房也加幾個菜麼?本宮過去看看。”
寧嬤嬤連忙上前扶了她的手。
何皇后邊走邊問:“胡氏那現在到底怎麼樣?”
寧嬤嬤連忙正色,“病了!”
何皇后腳步一頓,確認道:“真的病了?”
“說是昨夜頭風發作,一晚上就沒怎麼睡好,然後今兒個一早又聽了唐嬤嬤的死訊,當場就暈死過去了,還咳了血。太醫去看過了,說是得好生將養一陣子才能出來。”寧嬤嬤道,心裡都跟著痛快不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悄聲問何皇后,“這機會難得,要不要吩咐太醫……”
何皇后橫過去一眼:“眼小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儘量少往外扔把柄給人抓,你跟了本宮多少年了,怎麼就這點出息?”
她是恨胡氏,甚至恨不能將那女人拆骨吃肉,可是——
現在正是圖謀大事的時候,那些私仇只能暫時壓後,等著來日方長她能隻手遮天的時候,還怕沒機會磋磨那麼個賤人麼?
“是!奴婢知錯了。”寧嬤嬤自知這個馬屁沒拍對地方,臉上赧然,就趕緊閉了嘴。
武曇去鳳鳴宮外將禮盒都交給了等在那裡的自己人,就又轉身回來,叫了個小宮女引路,去了後花園。
鳳鳴宮的後花園別有洞天,並非一般宮苑的設計,後面圈了一整個園子進來,佔地很大,甚至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四周錯落的置了單獨的小院子和殿宇。
今天的午宴是要擺在湖心島上的,那裡有個二層樓的水榭。
透過去的既有從兩邊的迴廊,湖面上還零星散落著三五條小船兒,可以坐船登島。
武曇進了花園,目光四下裡眺望一圈就看見沉櫻已經被幾個貴女擁簇著坐在了一條船上,在湖面上泛舟。
她一路行過去。
院子裡燕廷襄那些人也都到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人在投壺,也有人在湖上泛舟,還有隨意賞花說笑的。
武曇因為之前在何皇后面前沒跟一幫貴女打好關係,這時候大家就都達成了默契,都對她視而不見,見她過來,就只偷偷側目打量,故意的不予理會。
武曇也不理會她們異樣的眼光和竊竊私語,自顧自的往湖邊走。
那裡靠岸的地方還停了一艘船,負責划船的宮女倒是很客氣,見她過來,連忙就問:“小姐要遊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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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曇搖頭:“我就不登船了,我怕水。”
說完,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指了指藍釉:“你把我的這個丫頭送到寧國公主那條船上去吧。”
宮女看了面無表情的藍釉一眼,雖然覺得特意送一個丫頭過去有點興師動眾,但也不敢拿喬,只還是本分的請了藍釉上船。
武曇給藍釉遞了個臉色,藍釉點點頭。
沉櫻身邊帶著兩個丫頭,一個晚棠,另一個是會些拳腳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