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廷襄眼中卻是閃著勢在必得的光亮:“侄兒自然是有分寸的,蕭樾和大胤的皇帝也不合,是戰是和又不是他說了算的。咱們只要不傷及寧國公主和使團裡的其他人以及他們的顏面,大胤就找不到借題發揮的藉口,至於蕭樾和燕霖反目……可以是因為私仇啊!”
私仇?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那兩人應該是已經連成一氣了。
何皇后對此並不樂觀:“你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法子麼?”
燕廷襄點頭:“我知道蕭樾的軟肋在哪裡!”
何皇后不解其意,只是滿眼疑惑的看著她。
燕廷襄就又勾唇冷笑起來,湊近何皇后耳畔吐出幾個字。
何皇后先是一驚,隨後就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不禁問道:“你確定可行?”
“只要我們設計成功了,蕭樾和燕霖之間就絕對要翻臉。”燕廷襄篤定,“明日太子的冊封大典之後,晚間宮中設宴慶祝,屆時蕭樾必然要帶大胤的使團出席,今天他們進宮,事出突然,我們也沒來得及安排,剛好明天雙管齊下,順便把那個叫燕北的小子也一併除了!”
兩個人又把具體的計劃和安排都梳理了一遍,確定計劃確實可行,並且成算也大,燕廷襄看看外面的天色,就起身告辭了。
他從正殿出來,正朝著大門口走,突然察覺身後有點異樣,狐疑著頓住腳步一側目——
卻見何成瑾被丫鬟扶著站在後花園的入口處,正咬著嘴唇,神色有些拘謹的往這邊張望。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燕廷襄似乎沒想到她會站在這裡,但很顯然,她是聽說自己過來了才刻意等在那裡的。
何成瑾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似乎想要上前,又因為女孩子的矜持,猶豫著不敢。
燕廷襄與她對視片刻,眼中神色瞬間變了幾變,只是因為離的遠,何成瑾又兀自緊張,沒有任何的察覺。
然後,燕廷襄就衝她略一頷首,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友善的笑容。
以往他們在任何場合遇到了,大抵都是這樣,即使沒什麼言語間的交流,燕廷襄也總會適時地不叫她覺得被冷落。
何成瑾微微一愣,還沒等反應,燕廷襄卻已經移開了視線,重新轉身款步離開了。
何成瑾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叫他,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就只能作罷,眼中難免有所失望。
她的丫鬟見狀,就連忙寬慰:“小姐,您就別杞人憂天了,您瞧,燕公子待您一切如常呢,而且不是已經有確切的訊息皇上把大胤的寧國公主賜婚給太子了,這幾天皇后娘娘和公子他們應該就是心情不好,等緩過這陣子,應該也就沒事了。”
皇位這東西,真不是說爭就能去爭的。
在何成瑾主僕的眼裡,既然皇帝已經明旨冊封了燕霖為太子,那麼旁人之前就算再有可能,這時候也該歇了心思,重新安分的去過自己的日子了。
可當年就是因為何皇后要幫燕廷襄爭奪儲君之位,才有了默契許親的這一說的,何成瑾這幾天才會格外的憂慮——
會不會燕廷襄的太子之位泡湯了,以後就要對她敬而遠之的當沒那回事了?
而無可否認,方才燕廷襄的那個一個笑容,雖然淺淡且短暫,還是讓她心上開出了一朵花。
她心思微定,聽了丫鬟的話就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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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身進了後花園。
方才為了避嫌暫時躲在偏殿裡邊門後的寧嬤嬤這才憂心忡忡的走出來,一邊朝正殿去,一邊盯著兩人的背影看著。
何皇后那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捏著眉心解乏,聽見腳步聲抬了抬眼皮,見到是她就又重新閉了眼。
寧嬤嬤走過去,卻難掩滿面的憂慮,斟酌著還是大著膽子提醒道:“娘娘,頭兩天燕公子跟您說的事兒……表姑娘不比旁人,畢竟是咱們國公府的嫡女,是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何皇后不悅的厲聲打斷:“要成大事,有些犧牲就不可避免,以後不要再讓本宮聽見你這些話!”
自從前太子死後,她就開始變得偏執不講理,而這兩天跟皇帝翻臉之後,她這脾氣就更是達到了極致。
寧嬤嬤的後半句話噎在了喉嚨裡,雖然還有滿腹的勸誡之言,但也知道說了沒用,就只好閉了嘴,只是腦子裡總不自覺的想起方才在外面看見的那一幕,心裡總覺得不太好受。
而此刻皇帝那邊,皇帝傳了禮部的人來,蕭樾也叫了薛文景等人過來聽命,畢竟他不可能親力親為去幫著沉櫻籌備婚事的,事情還得下面的人做。
皇帝大致交代了一下沉櫻和燕霖的婚事,讓他們先下去準備,同時等欽天監那邊推演的婚期出來。
本來就是三兩句話先交代一下的事,眾人也本分的恭敬的領了命,可就在皇帝正要揮退他們的時候,沒想到又出了么蛾子——
薛文景從懷裡掏出一小冊國書密信呈給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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