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呃……”武青鈺這才連忙收攝心神,趕緊拍拍袍子站起來,乾笑道:“好!我趕路……趕路去了……”
大步往路邊走去,叫了長泰,又把帶出來的侍衛一分為二,一氣呵成的打馬狂奔而去。
霍芸好愣在那裡,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方才有武青鈺在的時候還好些,這會兒就剩她跟武青林兩個,一時間氣氛好像都有點僵硬侷促了起來。
她微微垂下眼瞼,掩飾心中的不安。
這一刻——
突然懊惱了起來,好像她壓根就不該下車來。
武青林這人向來話不多,見她站在那裡,孤零零的一道剪影,緊皺著眉頭,又掐著手指,就拿杯子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霍芸好驀然的抬頭看過去。
他已經移開視線,手持杯盞,轉頭去看路邊的風景了。
霍芸好也不知道此時還能再說些什麼,猶豫著就也走到桌旁坐下,雙手捧了茶杯在書中,慢慢地飲茶,掩飾尷尬。
等到馬車上的霍常傑和嚴媽媽等人都吃好了,武青林就起身過去點齊了人馬,繼續趕路。
霍芸好回到馬車上,總覺得心裡比上午更加浮躁了幾分,臉上都能看出來了。
南梔探頭探腦了好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試探著問道:“小姐,武世子真的是要和我們走一路麼?您方才在那茶寮裡都與他說什麼了?”
霍芸好心情煩躁,只攏著身上的斗篷靠著車廂閉目養神,隨口敷衍了句:“武二小姐託付,我們這是又承了她的人情了,不知道以後還沒有機會還,回頭你跟春枝和秋果也都交代一聲,讓她們這一路說話做事都注意些,不要給武家的人添麻煩。”
話是這麼說,可是憑直覺,她卻從一開始就覺得這趟武青林與他們同行應該不是武曇的意思。
武曇雖是再大方心寬不過的姑娘,可也就是因為心太寬,她不會執意記仇,對什麼人懷恨,同時,也更不會過多的關注和思量這些不相干的事。
前面他們兄妹幫忙,對她霍芸好而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武曇那個散漫隨性的性子,當是不會周到到連她南下的事都要照顧到的。
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就是武青林私人給她提供的方便。
如果她真能坦坦蕩蕩的受了人家的恩惠,也還好,可偏偏,心裡亂糟糟的……
這一路上的心情就衰敗到了極致。
就這麼將就著走了兩天,一直都風平浪靜。
第三天晚上,趕上進了一個小鎮子歇腳。
他們隨行的人多,武青林讓木松往鎮子裡的幾家客棧都打聽了一遍,包下了一間二層小樓的客棧。
鏢師和武青林的幾個侍衛都住在一樓,武青林主僕和霍芸好姐弟帶著霍家的僕婢住在二層。
前面兩天都是在路邊野店將就著住的,都沒怎麼休息好,所以晚間用飯之後大家就都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霍芸好一覺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樓下人聲嘈雜,起了很大的動靜。
她驚坐而起,就見外面映著窗紙,亮起一片火光,樓下也吵鬧的厲害。
霍芸好腦子裡轟的一聲,瞬間就全醒了,伸手摸過藏在枕頭下面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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