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小姐好,鄭二公子好。”武曇落落大方的迎上前去打招呼。
鄭蘭衿微微露出個含蓄的笑容來,點頭致意:“武二小姐。”
說著,就看向了武曇手臂,目光略帶狐疑的微微閃爍。
武曇的手傷了已經整一個月了,只不過因為這次傷得比較嚴重,所以這會兒就都還吊著胳膊。
鄭蘭衿看過來,頗有些意外:“武二小姐受傷了?實在抱歉,提前我們也沒聽到訊息,否則就該早些過門探望的。”
這位鄭大小姐是個半點不扭捏的人,之前因為婚事鬧過一場烏龍之後,後面兩家將那事揭過之後,確實被外面議論過一段時間,她卻硬生生當做沒事人一樣給扛了過來。
因為作為當事人,她自己就一副坦蕩無所謂的表情……
以至於外人想要將她當做被嫌棄,被拒婚的那個來同情一下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了,所以反而不好再提。
而鄭蘭衿也將武家當做他父親的同僚,正常的來往,從不避諱。
在這一點上,武曇是十分佩服她的。
武曇笑了笑:“傷了有段時間了。”
她廟會那天遇險的事,直接就對外隱下來了,也是怕外人揣測,所以這會兒也回答的含糊。
鄭秉文卻是忽的想起來了,除夕國宴上他好像就聽說武家二小姐因病未能前去,再聯絡當晚的事情一想,忽又覺得是不是就因為當天他自己落荒而逃了,這才讓武曇又受了傷了?
心中慚愧非常,他便紅了臉,抿抿唇,彷彿是鼓足了勇氣一樣,拱手躬身鄭重一揖:“二小姐,之前的事是鄭某不對,對你多有叨擾,後來又……我……”
說到後面,就語無倫次起來,目光也是閃爍不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鄭蘭衿覺得自己的二哥這是話裡有話,不明所以,在旁邊看得十分奇怪。
武曇倒是一臉磊落的咧嘴一笑:“鄭二公子客氣了,呵呵……”
鄭秉文正月裡都沒登武家的門來拜年,鄭修聽說武勖陣亡的訊息之後倒是親自來了一趟,後來她就聽了個小道訊息說鄭秉文病了,好像是從年底一直病到了上元節左右都沒出過門。
這麼一想——
這位鄭家二公子別不是那天在廟會上被她給嚇病的吧?
武曇自覺有點過意不去,態度也格外良好。
鄭秉文看見她笑得春光明媚的一張臉,一時間心裡五味陳雜,一時覺得心動欣喜,一時又覺得如鯁在喉,深受打擊,臉上表情糾結了好半天,最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匆忙的一拱手……
嘴唇動了動,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只逃也似的匆忙離去了。
鄭蘭衿被他落在後面,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但隨後就連忙定了定神道:“我二哥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毛毛躁躁的,並非有意怠慢,武二小姐不要介懷。”
武曇搖搖頭:“沒什麼的,鄭大小姐客氣了。”
又含糊客套了兩句,鄭蘭衿就也告辭走了。
武曇也繼續腳步輕盈的往老夫人那去。
蕭樾站在她後面不遠處的岔路口,視線鎖定在這邊盯了許久,臉色冰涼,眼中神色陰晴不定。
雷鳴縮著脖子站在他身後,掙扎了已經有好半天了,可做出來的終極反抗也不過是偷偷往後退了小半步……
等到武曇走得沒影了,蕭樾才終於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了他。
雷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勇氣當面對著他家王爺撒謊,並且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就道:“屬下什麼也不知道!”
方才鄭家二公子和武家小祖宗之間的交流方式很玄妙啊,說是中間沒點故事也沒人信啊!
這話一出口,雷鳴真是恨不能抽自己一大嘴巴。
蕭樾眼神冰冷的與他對視片刻,就冷著一張臉抬腳就走:“進宮!”
進宮?現在?他們不是來弔唁的麼?連武家小祖宗都沒見呢!
雷鳴覺得他家王爺可能也瘋了,可是隻要不拿他出氣,他還哪裡顧的了別的,趕緊搶著出門去備馬了。
而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蕭昀聽到晟王求見的訊息,意外之餘也是好半天才發出了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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