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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殺死

她既然反對,蕭樾也沒堅持,逗了她兩句話,掃清了前一刻的陰霾氣氛,他就讓武曇自己玩兒去了。

因為武曇不時就會過來,兩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他這書房多寶格的架子上就經常會更換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擺件。

武曇本來就不是個特別粘人的,她喜歡那些小玩意兒,大多數時候蕭樾看書或者處理公文密信的時候她都喜歡一個人在旁邊翻箱倒櫃的到處看,如今蕭樾那多寶格上的東西更換的勤了,她有看上眼的也偶爾順走一兩件,岑管家也習以為常,看見少了就蒐羅些新的擺上。

當然,他不會知道武家這小祖宗是個沒長性的,來王爺這順走的寶貝又有大多半是進了武青睿和武元琪的手裡。

總之是他家王爺難得有個中意的姑娘,這姑娘喜歡玩,那就絞盡腦汁的滿足她需求好了。

雷鳴出去,約莫是過了大半個時辰又匆匆折返。

“王爺!”

蕭樾扔了手中書本抬眸看過來:“都打聽清楚了?”

“事情確實有古怪。”雷鳴道:“因為命案是發生在頂子衚衕的,蕭概的隨從全都慌了手腳,怕擔不起責任,那淩氏就被他們當場按下,並且已經報了官了。穆郡王還是很器重這個長子的,蕭概這一死於非命,他自然惱羞成怒,硬是要將那淩氏帶回郡王府去自行處置。胡天明當然不能允許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用私刑處置犯人,雙方當場起了衝突,這會兒還僵在那呢。”

蕭概的那幾個隨從算是很機警的了,他們要是不在第一時間報官,穆郡王聽聞兒子死訊之後,弄死淩氏洩恨是一定的,保不齊更會遷怒之餘將他們也全都私刑處置了,給蕭概陪葬。

他們就算死了,也是無聲無息,真的是投告無門的。

而現在過了官路了,就不一樣了。

這個案子,必然震驚朝野,甚至全城轟動,淩氏這個元兇被揪出來,他們就算要被追究,也是會作為證人被扣到京兆府衙門去的,穆郡王夠不著。

這些都還不是重點,蕭樾和武曇一時都沒有插話。

雷鳴頓了一下,繼續說:“但真正可疑的是那個淩氏,按理說就算她是因為和蕭概起了衝突而錯手殺人……一個弱女子,殺人之後多少都會恐慌害怕的,可是那女人卻始終很冷靜,被衙役扣住了詢問,只是對自己殺人一事供認不諱,再多問她,她就不肯說了。衙門的人搜查案發現場時,不僅發現她拿來行兇的那把匕首是特製的,而且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且還在燒完的油燈裡和她那屋子裡都發現了迷藥,查證之下,連迷藥也是一直備著的。她買藥的那家藥堂掌櫃說,前後有五年多了,她每年都要讓身邊的婆子去醫館拿一次那種迷藥,是因為這種藥粉,如果存放的時間久了,或者存放不當,藥效就會大打折扣,由此可見……那女人殺人,可能並非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或者……多少有些猶豫遲疑,才會拖到了現在。而這其中最最可疑的一點是……她身邊那個替她買藥的心腹婆子,昨天頂子衚衕出事之後原是因為淩氏的兒子離不開她蕭概就把她一併送進了郡王府,可今天胡天明要拿她過去和藥堂掌櫃當面對質的時候,這個婆子已經不知所蹤了。”

淩氏殺人之後完全的鎮定自若,加上她房裡無論迷藥和兇器都是早有準備的……

只從這兩點推斷,她殺人就並非偶然。

也許武曇昨天設計的那件事,做了導火索,小小的推手了一下,但也只是促使了這件事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而已,而絕不是主因。

“那婆子是昨晚跑的?”蕭樾將這些訊息在腦子裡飛快的過了一遍,然後問雷鳴。

“應該是的。因為那孩子從小就是她帶的,晚間沒她哄著不肯入睡,郡王府的好幾個下人都看見她是入夜哄睡了孩子才從那屋子裡出來的。”雷鳴回道,“之後的行蹤……就沒有人說得清了。”

頓了一下,又問:“這個消失了的婆子應該是知道淩氏有殺人之心的吧?要不然不可能在兇殺案曝光出來之前就先溜了……要不要我們幫忙尋一下此人下落?”

這又從側面再次證實了淩氏是蓄謀殺人的。

武曇轉頭看向蕭樾。

蕭樾卻是直接抬了抬手:“不關我們的事,不要隨意插手。蕭概是一大早他的隨從叫他去上朝的時候就發現被殺的,那個時候天還沒亮,衙門接到報案最遲也是在五更左右,當時城門還沒開呢。胡天明在京兆府任職多年,斷案無數,比我們有經驗,他自然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去翻出這個關鍵的人證來,我們只等著聽訊息就是。”

整件事,都脫離了掌控,朝著一個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了。

這樣——

所有的思路就得重新再捋一遍了。

“從表面上看這就是蕭概養虎為患,養了個蛇蠍美人在身邊才招致的殺身之禍,”武曇走過去,站到他面前,也是眉頭緊蹙,一籌莫展,“可是這一切都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覺得事情背後透著一股子不尋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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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不對勁。”蕭樾與她四目相對,又再斟酌了一下才道:“現在先不急在一時了,先等等看,京兆府要在城裡搜一個隱藏起來的婆子,不會有太大難度,等他們那邊先斷了這個案子再說。”

他伸手,以手指蹭了蹭武曇的臉頰:“最近不怎麼太平,小心為上,你就不要常出門了,本王這裡也暫時不要再過來,若是有什麼訊息和進展,本王會叫人去告訴你。”

多事之秋,凡事都應該小心為上。

起碼目前為止,所有事的矛頭都沒有指向他們兩府,這個時候少出門是能適當的避禍的。

“嗯,我明白。”武曇也沒心思與他鬧的,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點頭應允了。

蕭樾將她留在王府一起用了午膳,然後又親自將她送回了侯府。

兩人在侯府門前下了車,這馬車是定遠侯府的,車伕將馬車從偏門趕進去。

武曇站在蕭樾面前看著他,很有點戀戀不捨的不想進門:“這把火最終應該不至於會燒到我們身上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個明白。”

“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兒,不要胡思亂想了。”蕭樾勾唇笑了笑,手按在她肩頭用力握了握。

“嗯!”武曇確實不是個喜歡悲春傷秋的人,得了他的鼓舞就也跟著眯起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