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冷著臉問:“他過來了?”
“是!”小尤子的聲音隔著殿門再次傳進來,“王爺此刻就在朝陽宮外。”
蕭昀抿抿唇,袖子底下的手指攥著緊了緊,隨後面色冷凝的側目給邢五使了個眼色:“你先退下吧。”
邢五之前和蕭樾有過節,此時還是避諱和他碰面的,略略頷首,就拱手施了一禮,然後麻利的退進了內殿,翻窗戶出去了。
蕭昀一邊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才冷聲道:“傳他進來。”
“是!”小尤子應諾而去,不多時就將候在宮外的蕭樾給引了進來,開啟了殿門,“王爺請。”
蕭樾目不斜視的舉步跨進門來。
蕭昀冷著臉看他,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沒能忍住脾氣,嘲諷的冷笑出聲:“皇叔這一晚上是夠忙的?到處趕場子!”
這叔侄倆人之間的氣場不對付,小尤子和識趣的不想當炮灰,所以不該聽的話一句也不留下來多聽,都不用蕭昀吩咐就已經關上殿門又退了出去。
殿門合上了,這殿內就只剩下他們叔侄倆。
蕭樾索性樣子也不用做了,行禮都免了的就徑自走到旁邊也找了張椅子,和蕭昀面對面的坐下,莞爾道:“雖是辛苦了些,但是該趕的場子也還是要趕的。陛下你對本王如此關心,時時注意著本王的動態……也是免你辛苦,本王想著就還是親自過來一趟,當面將好訊息告知於你吧。”
他和蕭昀之間,該說的話之前都已經開誠佈公的說過了,也無需贅言,就端看這熊孩子自己要怎麼做了,多說無益。
所以,他也不浪費時間廢話,更不看蕭昀的臉色,就直言道:“陛下應該已經得了訊息了,本月十六,本王娶親,婚事肯定是要大辦的。大侄子你身份尊貴,雖說你是必然不得空前往觀禮的,本王這個為人臣子的也該把禮數做足,今日進宮,就是特意將此事告知於你的,省得你以後再挑錯處不是?”
特意進宮一趟,就是為了當面耀武揚威的將他與武曇的婚事告知自己?
蕭昀胸中的怒意翻滾,火氣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可偏偏——
這一世的他跟武曇,沒有任何關係,在這件事上,他連置喙的餘地也沒有!
就算明知道蕭樾登門是來給他警告和下馬威的,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最終,也就是一語不發,目光陰沉沉的死盯蕭樾。
蕭樾並沒有在他這宮裡久留,他特意過來找蕭昀一趟,就是為了當面把話說開了,告訴對方,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至於這警告,蕭昀究竟聽不聽得進去,抑或是能聽進去多少,他就不在意了。
從朝陽宮出來,已是拂曉,蕭樾就又轉去了長寧宮見周太后。
不管怎樣,他的婚事都要是當面親口跟自己的母后交代一聲的。
周太后對這事兒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當天就遣了自己身邊得力的兩個嬤嬤和四個姑姑過去晟王府,幫襯他府上準備婚事。
這個正月裡,因為晟王府和定遠侯府要辦喜事的訊息,好像整個胤京都格外熱鬧了三分。
兩府採買準備的熱火朝天,每天都有好事者往兩府門前窺測著到處散佈訊息。
如此又過了幾日,到了初八,外放並且從任上告假回京省親的官員們就要陸續離京返回任上了。
鄭蘭衿也定的這兩天就走,鄭夫人不捨得很,拉著女兒說了半晌話,鄭蘭衿陪了她小半天,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進門卻覺得氣氛不太對。
她書房的房門虛掩著。
她心下狐疑的快走過去一把推開了房門,就見鄭秉文手裡拿著一封奏摺,神情憤怒的質問她:“你年前就回來了,父親寫回來要面呈陛下的摺子,你為什麼藏到現在都沒有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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