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趙賢妃——
也是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心虛的往旁邊別開了視線。
蕭樾這人,向來桀驁不馴的,上回因為皇帝中毒的事,就連皇帝都扛不住他的一力威壓,最後生生把姜皇后給廢進了冷宮,他要發作起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
當初的皇帝都姑且震懾不住他,何況——
現在的太子還比他小了一輩。
那宮女被雷鳴鉗制在手,還不斷的掙扎著嗚嗚亂叫。
蕭昀冷眼看著突然神兵天降出現在眼前的蕭樾,冷冷的道:“皇叔的訊息好生靈通,這種事都能被你給趕上了?”
說話間,就順手將手裡那支髮簪給握在了掌中,垂下了衣袖。
他這挑釁一般的行徑落在蕭樾的眼裡,蕭樾也沒點破,只是臉上帶了點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也不算訊息靈通,就是剛好趕上了。太子殿下,本王這裡有一樁事,怕是得勞你親自走一趟。”
蕭昀對他防備至深,就只冷眼盯著他,不置可否。
蕭樾這才斜睨了眼旁邊被雷鳴拎著的那個宮女,道:“本王和定遠侯府那二姑娘的關係,太子你也是知道的,前幾日,她被人暗搶了幾樣東西,都是貼身的物件,就告到了京兆府。本王知道了,也不好袖手旁觀,這兩日和胡大人分頭明察暗訪,總算是順藤摸瓜,找到了當日的小賊,正是慶陽長公主府裡的兩個婢女。太子那位皇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最是個不好說話的,本王和胡大人也進不得她那府邸裡去拿人拿髒,但是又怕夜長夢多,所以……本王就只能連夜進宮來請太子殿下親自走一趟,幫忙過去叫個門?”
他跟武曇的關係?
他就是不提,蕭昀都姑且一肚子的火了……
蕭昀的臉色鐵青,目光也是陰測測的盯著他,冷冷的道:“皇叔的意思難道是說慶陽姑姑窩藏賊人麼?”
再怎麼樣都是一家子,互相說話的時候其實還是要顧及些臉面的。
不想,蕭樾卻是半點也不避諱,當場就直言點頭:“正是!”
後面站著的宮妃們全都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紛紛的迴避目光——
那位慶陽長公主的脾氣眾所周知,最是跋扈不講道理的,蕭樾當眾這麼說她,可想而知,回頭訊息傳到她的耳朵裡,是必然要天翻地覆的鬧一場的。
蕭樾好整以暇的看著蕭昀,繼續道:“因為終究都是自家人,本王來請太子,是本著先禮後兵的想法來的,若是太子殿下不方便……那就當本王這趟過來就是知會太子殿下一聲……武曇被偷盜的那些東西,今夜本王指定是要拿回來的,慶陽皇姐若是包庇下人不肯讓路,本王就只能砸門硬闖了,砸壞的東西和砸傷的人,回頭賠給她就是!”
他是料定了蕭昀不會在皇帝的喪期任他這樣鬧,所以狠話是撂下了,說完也不急著走,就仍是等著蕭昀的反應。
皇甫七現在也是看見蕭樾就堵心,可是調劑了半天的情緒——
他也總歸得是向著武曇的。
現在明顯是有人要針對武曇,敗壞那丫頭的名聲,蕭樾既然是已經做好準備要出頭了,他也沒理由拖後腿。
於是深吸一口氣,皇甫七就也拱手說道:“這麼說來方才從這宮女身上搜出來的髮簪還真有可能正是武家妹子遺失的了?贓物既然都已經流進了宮裡,此事就更是非同小可了,草民也懇請太子殿下親往長公主將此事查問清楚,若是模稜兩可的含糊過去,難保最後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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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昀不想被蕭樾牽著鼻子走,可就算明知道對方是要逼他就範的——
他也確實不能任由蕭樾單方面的去慶陽長公主府鬧的。
何況——
從那宮女構陷髮簪是的皇甫七開始,他自己也就已經看穿這就是個圈套。
所以,幕後黑手是慶陽長公主了?那女人將手段玩到他的眼皮底下還想拿他當槍使,他本身也是急怒攻心的。
“那就一起去皇姑府上問問吧。”蕭昀眼神冰冷的盯了蕭樾許久,終是一抬腳,快步下了臺階。
“殿下!”小尤子喊了一聲,連忙回後殿抱他的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