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都是個吃虧。
場面棘手。
鄭蘭衿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只是遲疑了一下,隨後就仍是咬牙奔回去,加入了戰圈。
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雙方湊在一起就是彼此搏命的一番廝殺。
鄭蘭衿的下屬一開始就被暗箭射殺了兩個,又傷了好幾個,對方一哄而上,又是心懷憤怒,殺紅了眼的,雖然她這邊的人也都是鐵血硬漢,並不懼死,可實力相差實在是懸殊,前後也只堅持了一盞茶的工夫左右,她這邊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
鄭蘭衿的功夫底子還行,又在這邊的軍營裡歷練過幾年,實力並不弱,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等她和最後兩名下屬一起被逼退到一處土坡下面的時候,對方十幾個人圍攏上來,他們手忙腳亂的應付了沒兩招鄭蘭衿的手腕就被對方的刀鋒劃破。
傷口很深,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手中長劍就墜落在地。
同時,頭頂已經有一把大刀劈了下來。
刀鋒逼近,帶起來一股強勁的帶著壓力的冷風,鄭蘭衿渾身霎時被冷汗浸透了。
要說面對死亡,就沒有一個人是真正能做到臨危不亂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已經心下一片冰涼,卻不想——
刀鋒剛要劈開她頭顱的瞬間,那個匪徒的手卻被另一個人從旁擋開了。
“老五,你他孃的有病啊?”那人被推到一邊,啐了一口。
旁邊的人擠了上來。
鄭蘭衿本以為必死無疑,正在心灰意冷的等死,所以壓根就沒來得及調整好心態去反抗,就被走上來的那人捏住了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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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粗糲的大手粗魯的摩擦在她的面板上。
她雖然人在軍營,但畢竟出身在富裕的人家裡,從小也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家裡的人和身邊見過的男人都對她很客氣,壓根就沒收過這種待遇。
她一瞬間她就有點懵了。
可是她右手腕受了傷,似乎傷到了筋骨,疼就不說了,還壓根就抬不起來,一掙扎用力反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就是在她無措的這個空當裡,那人男人就已經眼睛一亮,驚喜道:“喲!居然是個娘們!”
話音剛落,鄭蘭衿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左手抽出腰間佩戴的匕首,趁對方不備,猛地刺入對方胸腹之中。
“草!”那男人捱了一刀,面孔一瞬間就疼痛扭曲了。
鄭蘭衿趁機又補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這時候她腦袋一片空白,已經來不及思索什麼了,開啟了缺口,拔腿就往旁邊路邊的樹林裡衝去。
這三十幾個匪徒,一番打鬥之下也有死傷,但這時候也有二十餘人。
一開始是因為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殘局需要收拾,所以才沒有都一起跟過來,這時候一聽說是個女人,並且她還趁機刺傷了人意圖逃走……
這些匪徒又哪是憐香惜玉的主兒,那位領頭的三當家站的不近,當即甩了一支梅花鏢過去。
他人高馬大,加上專門練過的,甩暗器的力道也足。
梅花鏢正中鄭蘭衿背心,幾乎全部沒了進去。
她也被飛鏢帶起的力道給往前撞了個踉蹌,然後一吃痛,就險些身形不穩的栽倒在地。
而等她咬著牙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穩住身形再想狂奔的時候,後面已經有三個人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