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區的大樓坍塌,牽連了不少的住戶被迫疏散,鉅額的賠償便很有可能面臨破產的危機。
老話說的沒錯,禍不單行!
倒樓事故中死者家屬與事故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生糾紛,進而引發了肢體衝突。
輿論又開始呈現一邊倒的形勢,大肆的批判黑心開發商事故致人死亡,討要說法卻被危險恐嚇。這個時代,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更何況是這種添油加醋的戲碼。
此刻電視臺正大肆播報著這則訊息。
畫面的背景仍是那一大片廢墟,混亂嘈雜的現場,鬧事的人一度將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一輛京a牌照的車子路過的時候停留了一會兒,隨即又隱入茫茫車流中。
——
許初見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外公。頭髮已斑白,以往精神抖擻眸子此刻變得渾濁不堪,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在努力的扯出微笑。
“外公!”隔著一層玻璃,許初見只能牢牢地握著外公的手,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
那雙大手也緊緊地回握著,蒼老的臉上也滿是動容之色,似是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因著那一層玻璃難以夠到,只得放棄。
“小心肝啊,哭得真不討喜。”
許初見聞聲,眼淚掉的更兇了,這調查結果只要一天不下來,便會拖著一天。殊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才發現這個為她遮了半世風雨的男人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卻還要受這種災禍。
母親過世那一年,外公把她接回了家,至此再也沒回去過。
她一直跟著外公這邊姓,姓許。
而她父親在許氏紮根多年,在許氏亦是安插了不少自己人,這一次的事故八成與他脫不了關係。如今也被執行司法控制,可許初見一點也不想去看他。
見面的時間有限,許初見幾乎是隱忍著淚,看著外公離開時蕭索的背影,心裡酸的發慌。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裡,許初見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原來已經好久沒有開機了。
一點電都沒有。
她充上電開機,三天之內,未接來電滿滿的都是那個曾熟悉異常的號碼。
這算什麼?
許初見心煩意亂,看著這個熟悉的號碼,心裡忍不住伸出一種悲涼之感。他明明都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電話。
隨後,她直接將卡拔了出來,換上了本地的號碼。
——
短短几天,卻彷彿過了很長的一個冬天,異常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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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可危的許氏,鉅額的賠償。
沒有哪一家銀行願意貸款給這樣一家企業,許則揚幾乎每天都是帶著失落以及疲憊不堪回來的。
所有遭受損失的業主聯名上訴要求賠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平日裡來玩積攢的人脈關係,在這個時候卻條條死路。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可就是沒有了。
“舅舅,我們該怎麼辦?”
許初見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卻也能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有的時候甚至在想,會不會哪一天直接等來了一張法院的封條,將這個住了三代人的宅子封了起來。
許則揚嘆了口氣,眉頭深鎖,“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無力賠償所有業主,除非有哪家有實力的公司收購地塊和房產。可現在在本市,哪還會有人願意接手。”
事情彷彿進入了讓一個死衚衕,無論從哪裡都是死路一條。
除非硬生生從牆上能打出一個洞來,事情才見得會有轉機。
而這個轉機,在許氏被逼的走投無路之時,悄然地來了。
據說是北邊來的大人物,放出風聲有意向在中心城區建一座大型商業廣場,這個訊息對於許氏來說可謂是看到了一線生機,而到底能不能把握這一線生機顯而易見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