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不認識向謹言,卻是仍是眼前這個叫阿晟的男子,仍舊是那一身黑衣,還是那樣的不苟言笑。
她看清楚來人,是顧靳原到哪都帶著的司機。
手腕被鬆開的一刻,依然是一片血肉模糊,那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抬不起手。
“謝謝。”她輕聲地對眼前的人道謝,聲音嘶啞,彷彿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當她聽到顧靳原說那句與他無關的話時,她心裡真的已經是徹底絕望了,沒想到他到底還是出手了。
阿晟解開她手上的禁錮之後,看著她好一會兒都站不起來,卻只是站在一旁不動,也沒有要上前扶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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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故意端著架子,只是……
這是顧少的人,誰敢亂動。
許初見邁開僵直的雙腿,費了好大的勁才站起身來。
向謹言快步走到她面前,“許小姐,我叫向謹言,是顧先生的特助。”
他只是隱約的知道最近顧少有些不一樣,經常一下飛機之後不是先回公司,而是先回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家裡藏了什麼人一樣。
只是向謹言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震怒的顧靳原,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像是要將人生吞了般。
許初見只是朝著面前的人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都已然僵硬,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回應眼前的這個男人。
向謹言虛扶著她,什麼都沒有說,便直接往外走去。
在一干人等怔愣的目光中,向謹言回頭看著有些呆滯的男人,唇畔扯出了一抹譏笑。鼻樑上那副平光眼鏡折射出來的冷芒,冷得讓人心驚。
“蘇少,向某在這奉勸你一句,以後要是再找樂子,把眼睛擦亮些。”
蘇子彥知道自己是惹禍上身了,立馬解釋道:“這只是個誤會……我不知道許小姐和顧少認識……”
向謹言不置可否,只是公式化的笑了笑,斯文且優雅。
“這話,你等會兒留著說吧。”他意味深長的拋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這人,只是虛扶著許初見走出去。
原本囂張至極的蘇子彥,這會兒卻像是渾身脫了力一般。顧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幾乎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
車上,向謹言看著驚魂未定的人,視線下移,看到那手腕上的血肉模糊,有些皺眉。
“許小姐,要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嗎?”
聞言,許初見才像是拉回了思緒一般,有些急切道:“我有個朋友被他們一起抓來了,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裡去了,向先生,求你幫我找找我朋友。”
這個時候許初見哪有什麼心思在自己身上,腦海裡面全部都是林懷澈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這原本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被她給牽扯的!
許初見幾乎是將所有希冀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這荒郊野外,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遭遇不測的可能性很大。
向謹言剛要說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電話的時候,向謹言下意識地看了下許初見。
“嗯,人已經安全了。”
“手上受了點傷……”
說著,向謹言就放下了手機,將手機遞到了許初見面前。
“顧先生要和你說話。”
許初見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只要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什麼聲音。
她接過那手機,聲音中帶上了顫抖:“喂。”
電話那頭卻依舊保持著沉默,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呼吸聲,她幾乎以為對面是沒有人在聽。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權勢是這麼好的一個東西,僅僅在於他的一念之間,便可以改寫很多東西。
良久,那邊才傳來熟悉的聲音,低醇磁性的嗓音異常的熟悉,“小花貓,這一個月時間可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