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悶聲地笑著,心情像是突然間變好了一般,“覺得你的名字怪好聽的,挺特別。”
至少,不說經年難忘,卻也始終記得。
許初見對他這陰晴不定的脾氣也是難以捉摸,就像現在,他用著這般隨和的語調和她說著話,與壞脾氣時候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悅。
一時間她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轉變,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
許初見感受到腰上的力氣漸漸收緊了幾分,使得自己和這個男人越靠越近攙。
“別怕我,我說了,只要你心裡不要再想著別人,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男人低沉動人的嗓音淡淡響起,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他曾說過,想要她的心。
她只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後來又覺得是因為他那奇怪的佔有慾。
而現在,她卻有些說不清。
今夜的他,有些反常。
至於反常在哪裡,她也說不清。
會對她好?在黑暗中,許初見扯了扯嘴角,這是她從未想過,也不願去想的事情。
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些無奈,“顧先生,你也說過,你早晚會有膩的那麼一天。何況,我們之間本就只是一場各取所需,說什麼以後呢?”
開始的太糟,以致於她從來不曾想過會有什麼以後。
許初見動了動手腕,想要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住,卻被他牢牢地鎖住。不得不承認,他的掌心很溫暖,那種溫暖從指間漸漸蔓延,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暖的。
可她清楚地知道,他的體溫,是蠱惑人心的罌粟。
危險而靠近不得。
他曾當著他朋友的面那樣的羞辱她,還惡劣的留下那樣的東西威脅她,這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像是在她心裡留下了一道道恥辱的痕跡。
現在卻又用著這樣溫柔的語調說著這樣的話,她無聲地嘲諷著。
開什麼玩笑?
許初見挨靠在他胸前,她以為她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個男人一定會來脾氣,甚至是對她冷言嘲諷。
她都已經準備好承受他的怒氣,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他的什麼反應。
“睡覺。”顧靳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這兩個字像是咬牙切齒從喉間逸出。
許初見現在發現他睡覺的時候有個毛病,似乎總喜歡抱著點什麼。
她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自然就被充當了他抱在懷裡的東西,抱得很緊。
天亮的時候,兩人便是以這樣相擁的姿態醒來。
晨間柔和的光芒打在男人的臉上,柔化了他五官中的鋒利,像是化去了他所有的盛氣凌人。
許初見看著他的側臉出神,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只是短促的讓她琢磨不到,便已經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