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疼,可現在整個神經都像是被麻痺了一樣,根本感覺不到甚麼疼痛。
顧靳原的側臉緊緊繃著,滿身的怒氣將整個浴室內的氣壓變得極低。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像是要將她的手指硬生生的掰斷一樣。
許初見這才吃痛得鬆開了手心。
一道清晰深刻的劃痕,在她細嫩的掌心,殷紅的液體滴落在浴缸內的水中,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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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靳原一言不發,沉著臉動作有些粗魯的扯過一旁的浴巾將她撈了出來。
毫不溫柔的將她甩在床上,用被子將她掖好,冷著臉打了個電話。
他的視線卻是始終落在她身上,沒有離開半分,像是怕她再做出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許初見始終垂著眸子,失神地望著一處發呆,身子輕顫著。
男人手裡拿著醫藥箱,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擠出水來。
他在床邊坐下,強硬的拉過她的手腕,可能是碰到了她手腕上蹭破的地方,許初見嘶的一聲喊了出來,下意識地想縮回手。
“現在怕疼了?你對自己還真狠啊!”
顧靳原用酒精棉擦拭著她的掌心,看著她因著這刺痛而皺起的秀眉,聲音陰沉著。
她沒有說話,任由著他的動作。
顧靳原心裡有氣,下手便也是沒輕沒重,似乎故意要讓她疼。
“你這麼一刀,怕是想衝著我來的吧。”男人用紗布將她的手心包紮起來,也沒有看她,只是這樣問著。
“沒有。”
“別撒謊了,我知道你恨不得把這刀片抵著我的脖子是不是,這樣你就解脫了。”顧靳原冷著聲音,眸色微沉。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之後,顧靳原又將被子拉下,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下方。
瓷白的身體上這道殷紅色顯得異常刺目,顧靳原知道她會反抗,便直接按著她的手臂將她放平。
許初見不聲不響,鼻子中聞到的都是酒精的刺激味,她唇角微勾,卻不知道在笑著什麼。
“顧先生,那你可把我看好了,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說不定真的會這麼做。”
她想起了慕熙南說過的笑話,顧靳原何苦養了這麼個人在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在床上結果了。
顧靳原將酒精棉重重地壓在她胸口的傷處,薄唇輕啟:“你不敢。”
而她只是笑了笑,她到底敢不敢?
說真的,她真的沒這個膽子。
“是啊,殺人要償命呢,我可不願陪著你下地獄。”她有她在乎的東西,很多很多,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許初見疲憊地閉上眼睛,眼眶一陣陣發澀,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她不堪一擊的神經在這一刻像是崩潰了一樣,腦子裡面的緊繃著的一根絃斷了……
顧靳原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人,呼吸漸漸趨於平緩,不像是在裝睡。
處理好她身上的傷口之後,關燈,翻身上床。
重新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手在她肩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倔丫頭,成天就知道和我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