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聽聽?”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鼻息輕掃著她敏.感的耳朵,她有些不適應的縮了縮身子。
她小心翼翼地轉身,儘量避免著觸碰他的腿,不明所以的問著:“顧先生,你對這東西感興趣?”
“有段時間一直失眠,聽著就容易睡著。”顧靳原嘆息一般的說著,那時候是整日的黑夜,唯獨只有這個聲音能讓他入睡。
許初見忽然想起來他的一個習慣,不喜歡喝咖啡,而是喜歡喝那甜的發膩的熱可可。
他說,本來就失眠,再喝咖啡這種東西,不是自找罪受?
男人的手將她摟的很緊,像是怕她消失一樣。
好一會兒,她輕輕哼著那輕緩如水的小調,低柔婉轉,在靜謐的室內有種特殊的安寧。
顧靳原閉上眼睛,這聲音與記憶裡重疊在一起,那時候脆生生的,現在卻是柔和婉轉,可他知道,是一樣的。
不知不覺中,許初見聽到了男人平緩的呼吸聲。
露華正濃。
……
第二天清晨,容錚例行檢查。
顧靳原瞥了眼在房內那個纖細的身影,朝她說道:“我還想喝那個粥,甜的。”
“好。”許初見想了沒想便答應了,反正這個時候他最大,不管怎麼樣都要順著他的性子來。
她轉身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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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錚上前檢查著顧靳原的眼睛,問道:“什麼情況?”
“有的時候會突然看不見。”顧靳原閉了閉眼,眼中有一陣不適之感。
容錚隨即又立刻問著:“是一點看不見,還是怎麼樣?”
十年前的事情,時間太長遠,久到他們都快不記得這麼一樁事。
“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
“持續這樣多久了?”
“斷斷續續。”
連著幾個問題下來,容錚臉上也有著凝重的神色,隨即說道:“還是趕緊把你這腿養好了,早點回京。”
說著,容錚也覺得好奇,問道:“在哪養著不行,你非要賴在這,現在又不是不能動了。”
顧靳原挑了挑眉,要是回去了,哪還能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再過兩天吧,我不知道我哥有沒有回去說什麼。”他有些皺眉地說著。
顧靳城的脾氣更是個難以捉摸的,他還真有些擔心。
“你擔心什麼,說實話,我倒是真想知道你怎麼惹了這裡的地頭蛇。關鍵是,你還什麼都沒追究,這不像你啊!”
畢竟事情過去了好久,怎麼可能會查不到眉目。只是顧靳原沒有去追究什麼。
顧靳原放鬆身體靠著床頭,看著容錚面露不解,他只是緩緩吐出了三個字:“慕熙南。”
“那個變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家也儘量在補償,他怎麼還死活抓著這事情不放!”
容錚說完之後也有些嘆息,“當年的事情又不能全怪你,不是說當時的肇事者也死了麼?”
房門被推開,顧靳原下意識地用眼神制止了他,這個話題點到即止。
許初見因為怕粥涼了,所以很快的就趕回來,白皙的額頭上因為走路太快而出了一層薄汗,一時間也沒注意到房間內的氛圍有什麼不一樣的。
“顧先生,我扶你去洗漱?”她站在他面前輕聲問著。
顧靳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淺淡道:“不用。”他緩了緩下床,緩慢地走到衛生間裡。
不要就不要,反正她也不是很願意。
許初見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也只能耐著性子一天天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