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能攔得住向謹言,自然是攔不住蔚宛的。
蔚宛推開秘書走到許初見身邊,臉上滿是焦急擔憂的神色,她的目光一次都沒有落在她對面的男人身上,似乎對面的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蔚宛姐?”許初見一下子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她用眼神問著蔚宛這是怎麼回事。
蔚宛主動握著許初見的手,示意她安心。隨後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顧靳城身上,用極為冷淡甚至是漠然的語氣說著:“再怎麼樣,這事情也輪不到你做主。”
顧靳城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連著兩個月來第一次如此靠近。她看他的眼神,疏離的像是個陌生人……
他修長的手指撫了撫眼睛,不動聲色:“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插手?”
寒涼的聲音配著他淺淡的語調,無形中還比一把利刃,把人傷的體無完膚。
蔚宛在心中自嘲,目光卻是毫不避退,頗為針鋒相對:“就算不是他嫂子,我也是阿原的朋友,這個身份夠不夠?”
說完她再沒去看顧靳城,只是低聲地在許初見耳邊說:“我們走。”
顧靳城也沒攔著,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許初見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很多東西。
許初見慌亂地垂下眸子,她瞭然。
她們兩人離開之後,顧靳城坐了一會兒後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起身離開。
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向謹言依舊守在那。
向謹言不卑不亢地躬了身,他擋不住顧靳城,讓他見到了許初見,只是自己上司知道後肯定是要發怒的,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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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覺得別人可能是想錯了,並不如別人所認為的那樣,顧先生並不是圖一時新鮮,而是認真的,這些日子以來的改變,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
顧靳城的眸光很冷,“向特助,我也算是你上司。”
……
那天顧靳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樣都不會想到顧靳城會花這樣的大手腳來調查許初見,加之他在許初見身邊都安排了人,他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去了一趟老宅。
顧老太爺大壽的時候他提前離場,過年的時候亦是沒有出現。誰都說顧家老太爺最疼的就是顧三少,只要他開口的幾乎就沒有什麼不答應的。
顧靳原自己開著車前往,沒想到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每輛車子的車速都放慢了下來,快到收費站的時候還開始堵車。
望著窗外下起的瓢潑大雨,顧靳原皺了皺眉,一雙鳳眸深邃如海,波光流轉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但碰到堵車的時候便只能緩緩前行,顧靳原沒什麼耐心,這會兒只覺得車裡很悶,於是開啟了電臺,伴隨著悠揚的背景音樂,主播富有磁性的聲音柔和的響起。
忽然間,他想起了許初見的聲音,很輕很柔,他尤其喜歡聽她哼著江南小調,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
有人說薄唇的男人是薄情的,可亦有人說,眉色深的人,重情。
顧靳原下意識地抬頭看著後視鏡,唇畔劃開了一抹弧度,左邊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他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角還帶著淺淺的笑紋。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在等紅燈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到半城灣的別墅裡面。
房子裡這麼冷清,她一個人肯定是不適應的,於是他找了兩個家政阿姨在家。
還有那隻貓,他該早點打發向謹言弄走。
電話播出後沒多久她就接了起來,語氣和以往一樣,沒有什麼喜也沒有什麼怒,很平淡。
顧靳原卻像是貪戀著這聲音一般,就算她再怎麼疏遠的態度,他也是放緩了語氣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他想對一個人好,也在學著怎麼樣對一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