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紹廷,你從來不曾對不起我。”
有緣無分,是一種最大的無可奈何。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不久之前還是風和日麗的下午,此刻漸漸飄起了雨。
許初見看了下時間,順便給宋楠發了條簡訊,便無無奈地跟著沈紹廷離開。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
沈紹廷的雙眼佈滿疲憊,似乎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好好休息過的樣子。她也不知道他的近況,卻也不便多問。
離他們不遠處,一輛計程車在緊盯著他們。
慕璃的雙眼透過玻璃窗望向他們所坐的那輛車子,她不想傷害許初見,可似乎無論她怎麼做,都繞不開這個人。
計程車跟在那輛車子後面,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五指緊握著手機,手指在一個號碼上停留了許久。
遲遲未撥,她在猶豫,在內心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撥出了那個號碼……
……
沈紹廷帶許初見去的地方,是他們以前經常去的一間茶室,環境優雅安靜。
滿室的茶香,以往許初見就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來來去去的行人。
今天,換了一個包廂,可他還是讓她坐在靠窗的地方。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給人一種沉悶之感。
沈紹廷將一盞茶送到她面前,“初見,我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和你說些什麼。表哥說的沒錯,我就是很懦弱,懦弱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都保護不了。”
許初見只是將臉別向窗外,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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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那種疲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而是從心裡,更甚至是全身心透露出來的一種倦怠,夾雜著無可奈何。
“我不愛莫清,一點也不,我和她只是曾經而已。”
許初見嘴角動了動,卻最終只是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她一句話都說不了,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許久之後,她才嘆了口氣,說:“她是你將來的妻子,更何況,她懷孕了。”
忽然間沈紹廷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一般,漆黑的眸中帶上了赤紅之色,“那一次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很可笑是不是,我也覺得。”
許初見的五指收緊,秀氣的眉微皺,隨後都化作她唇邊的一抹無力的笑容。
“紹廷,我們早就結束了,你根本不用向我解釋什麼。”
她的語氣很淡,彷彿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這是她埋藏在心裡的一根刺,會攪得她難以安生。
“不!初見,你聽我說……”
沈紹廷閉了閉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復又開口道:“我母親曾經在我四歲的時候,自殺過一次……”他頓了頓,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我父母的關係不好,我一直都知道,長大之後他們每一次的爭吵,都會不可避免的提到一個人,一件事。”
許初見握著茶杯的手沒用拿穩,熱燙的茶水一下子全部澆在了她手上。
她慌亂的抽出桌上的紙巾,淡然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些不耐之色:“我沒興趣知道你們家的事情。”
沈紹廷也猶豫著,他也不願說這些話,可頓了頓之後他繼續說道:“每當他們吵完架後,我母親都會抱著我說,我父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是他的一個學生……那個人已經過世了,可這麼多年,我父親依舊會去祭拜她。”
許初見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青瓷茶盞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發顫。
她不禁嘲諷地笑著:“那你和我說這些事,又有什麼意思呢?”
“初見,她到底是我母親,我沒辦法。我試過反抗,起初的時候,我只是以為她是因為單純地門第觀念,我試著想讓她對你改觀,可後來換來的卻是她一次次出手對付你。我母親調查你,自然會把你的家庭查的清清楚楚。”
許初見聞言,心中沉悶的發澀,她曾想過千種萬種的理由,卻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