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打破了沉默小聲問:“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長長的車隊開始鬆動,顧靳原邊開車邊說:“從蔚宛那裡聽了兩句。”
許初見扭頭看向窗外,復又重歸沉寂。
她住的地方很安靜,顧靳原直接把車停到了樓下,等車停穩之後她就拉開車門正欲下車,顧靳原出聲叫住她:“你先等等。”
他在她不明意味的眼神中下車拿了傘到她跟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收緊了庇護之下,不讓雨滴淋到絲毫。
因著這親密的靠近,清冽熟悉的香氣瞬間佔據了她所有感知。
許初見的身體不自在地僵直著,顧靳原不得不放鬆了手,直至全然垂下。
他無奈地說:“初初,我不會怎麼樣。”
許初見沒說話,腳步陡然急了起來,不管不顧逃離這沉悶的氛圍,進入雨幕之中。
他不得不追上她,樓道近在眼前,他卻還是固執的跟在身後。
最後的結果便是,兩人在樓道上僵持著,許初見站在門前也不拿出鑰匙,勢要等他離開。
“你還不走?”她皺著眉,直截了當下了逐客令。
“不介意請我進去坐坐?”他丟下傘拉住她的手,眼中溫涼沉靜,混合著夜色的涼。
她不置可否,繼續僵持。
“初初,你和他是真的嗎?”
“說實話我挺嫉妒關葉深的,他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我慶幸那時候你遇上了他,又自私地希望他沒出現過。”
許初見鬆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麼?”
“因為我沒辦法放下。”
他沒得到回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甩開他的手,匆匆從包裡掏出鑰匙衝進門,重重的關門聲響起……
將他這個人隔絕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
第二日清晨,鏡子映出許初見沒什麼精神的臉龐,眼睛還有些腫。
她照常工作,在結束之後和關葉深一起回來。
關葉深的聲音很輕快:“我怎麼覺得今天你這麼心不在焉呢?”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許初見訕訕地笑著,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低頭沉默了有一會兒。
“哎,你這人還真的不能說謊,一說謊就讓人看出來了。”關葉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溫和寵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她的心裡掀起了一陣波瀾。
以前也有人說,她不適合說謊,因為太容易讓人看出來。
見她不說話,關葉深以為她在因為這句話生氣,“好了,逗你的。今天這日子比較特殊,不要和我說點什麼嗎?”
“啊?今天算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關葉深又笑:“今天不是五月二十號麼?我看辦公室裡那一群小姑娘都在說呢,難道不是全民表白日?”
許初見拍了下腦袋,這才反應過來,隨後失笑:“關先生,請問你今年多大年紀?你的都說了是小姑娘的喜好,你也隨大流湊熱鬧?”
“偶爾一次,也要湊湊年輕人的熱鬧。今天有沒有人和你表白?”關葉深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