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沒那麼小氣,壓根就不介意她去見沈紹廷,結果又這樣……
許初見遲疑了一會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張嘴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婚不結了?”
這下輪到顧靳原沉默了,他沉吟了好久,才緩緩說:“就一個婚禮,要是時間上有衝突的話,可以等以後……”
“請帖全都發出去了,怎麼辦?”她又問。
“這事情好辦,不用你費心思。”雖然他很不想說這句話,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許初見點了點頭,把自己面前放著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放回牛皮紙袋子裡。
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隨意地說著:“其實一個人在國外挺無聊的,我得改天問問葉深,他會不會再申請駐外,本來我們搭檔就挺好……”
“你問他幹什麼?你要是一個人無聊,我經常過去看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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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隨意的一句話打破了顧靳原面上裝出來的平靜,側臉的線條緊繃著,語氣也開始不善。
雖說關葉深和她要有什麼關係早就發生了,但誰也說不準以後會怎樣啊!
想當時她不還差點嫁給了關葉深!
顧靳原說完自己又想了想,算了,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沈紹廷就沒事。
許初見撇了撇嘴,把整理好的牛皮紙信封重重地甩到他面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又像是在想著怎麼措辭開口。
他有些迷惑,輕聲喊她:“初初?”
她面色不善地說:“顧靳原,你這自說自話的毛病怎麼還越來越嚴重?你既然心眼小那就別裝大度行不行,還讓我走?我要是真去了,說不定這二十四小時都讓你給監視起來。我還不如安安穩穩在這待著,不然到時候還說不定怎樣呢……”
顧靳原有些訕然,“我說真的。”
“那你說要把公司股份百分之五永久留給我也是真的?”許初見忽然嫣然一笑,眸光裡面閃過一絲靈動的狡黠。
他的身體驀地一僵,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也是極其不自然,足足愣怔了好一會兒。
“你,你說什麼?”顧靳原覺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他剛一抬眸,就看到她唇畔明豔粲然的笑容。
一時有些晃神。
許初見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用不曾有過的親密姿態將他摟住,咬著他的耳朵輕聲說:“你自己留了什麼東西,不記得了?”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頰旁,耳邊是她輕柔的嗓音,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準確的說,他懷疑自己視覺或者聽覺又出了問題。
他攬過她的腰,想要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哪知許初見只是更緊地將他摟住。
她幾乎整個人坐在他腿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固執地湊在他耳邊說:“記性不好使忘記了?那行我給你回憶回憶。”
“初初!”他有些急切,又有些不自然。
那本筆記本上的內容,是他在南方出差遭遇了那場天災之後寫下的,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可能躲不過。
在那時的生死攸關間,他只想給她多留下些東西。
事後他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沒想到,現在聽她這口氣,是被她看到了?
許初見哪裡會理他,繼續說:“以後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哪天一個不樂意,我就把那破筆記本賣給京城八卦雜誌社,說不定你顧三少的臨終遺言還能讓人家雜誌社大賺一筆。”
“對了,或者拍照發網上,讓別人都看看原來這無法無天的顧先生也是個膽小鬼。”
話音方落,她緩緩從他身邊離開,眼睛一瞬不瞬望著他。
擱在她腰後的一雙大手將她緊扣住,不讓她又半點機會離開。
“許初見!”他沉著聲,別提現在臉色有多陰沉。
“喊什麼喊,你還有什麼矯情的話這次全說了吧,我都聽著呢。”
燈光下她的眼睛明澈純粹,他卻似又有些看不清。
“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我們不談論這個!”他沉著聲,近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