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紀,還知道什麼是宿命?”他忍不住挑眉笑話。
“那當然。”蔚宛眼中帶著得意之色。
雪花遇見太陽,是一生的宿命。
而我,遇見了你。
……
這場雪漸漸的越下越大,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京都城內多條道路因為大雪而封路。
傅友嵐打電話回來交代過,今晚暫時不回來,讓他們兩個人在家裡待著也別出門。
蔚宛吃過晚飯之後就開始一直咳嗽,晚飯也只是象徵性地吃了一些,鼻子堵著,頭也暈,胃裡更是拒絕任何東西。
顧靳城冷著臉往她床上重新塞了一條被子,在責罵她的同時也有些自責。
明明知道她今天感冒,還放任她在外面胡鬧,以後還真的不能就怎麼慣著!
他盯著她吃了藥,隨後又一言不發的收拾東西正欲離開。
蔚宛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二哥,你生氣的樣子好嚇人。”
確切說,蔚宛還沒見過什麼是他生氣的樣子。
不過就是見慣了他的和顏悅色,現在這樣又是沉默又是冷冰冰的樣子,還真令她有些不習慣。
顧靳城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裡面,沉著臉對她說:“明年到這個時候你就別想出門了。”
她縮了縮脖子,眼睛酸酸的,心裡卻是暖的。
他在關心她。
雖然這語氣聽著怪嚇人,但是蔚宛知道他藏在冷硬語氣之下的溫暖。
蔚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熱得很,她忍不住想要去踢被子,卻只是剛動了腳,就被人制止了。
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阻止她,可眼皮重的讓她幾乎睜不開,又酸又澀。
她只能輕哼著,嘴裡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顧靳城只是不放心她,這才想著過來看看她退燒沒有,結果他的手剛接觸到她的臉頰,那溫度就燙的他微蹙著眉。
並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他伸手推了推她,輕聲喚:“宛宛?醒一醒,起來吃了藥再睡。”
蔚宛睡的很沉,沒有轉醒,可她緊皺的眉間就說明了她睡得並不安穩,很難受。
床頭只開了盞小燈,顧靳城低眉看去,蔚宛安靜地躺在那兒,他忽然有些不忍心吵醒她。
他守了她一會兒,卻發現她把自己蜷得更緊了些。
顧靳城再仔細地碰她的額,明顯要比剛剛燙上一些。
他抬眼看了下時間,已是深夜。
顧靳城抿緊了唇,取來了一大盒酒精棉,在掀開被子的時候愣了愣。
雖說他把她當成妹妹,可說到底也不是親的,這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怎麼偏生就湊在了今天,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蔚宛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她即使昏昏沉沉的睡著,也依舊緊皺著秀氣的眉。
顧靳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