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兒子什麼脾氣她哪裡會不知道,又怎麼會有這麼一份細膩的心思呢?她不懂,這樣一個妙人放在眼前,怎麼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宛宛,你剛剛叫我什麼?”傅友嵐將花放在一邊,笑著問她。
“阿姨……”蔚宛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時,面上浮現出了些不好意思地微紅。
傅友嵐佯裝微惱,“你這孩子還不知道改口?還打算著一直叫我阿姨?”
蔚宛愣了愣,好半天才猶猶豫豫地出聲喊道:“媽。”
傅友嵐笑的開懷,當下就有些感慨地說道:“早知道就早些把你帶來家裡,當初老爺子就看好你們,還真讓他說對了。”
“媽……”蔚宛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小聲打斷她。
顧靳城是在蔚宛之後進來的,他和家裡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自己走上了二樓,清雋淺淡,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到了晚上,蔚宛還是在握著這把鑰匙發呆。
他說只要是她想要的,都可以向他提出來,他會盡可能的滿足她。
蔚宛回憶著從她住進來的那天起,他對自己似乎一直都是有求必應。
只是她真正要的,他從來不願意給。
這天晚上她再一次失眠,一次次的看著結婚證上的這張照片,生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可她知道,他不愛她。
都說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可她卻是恰恰想反。
家裡好似每個人都很看好他們兩人,但蔚宛知道,他不想要這樣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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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自從領證以後,有些東西在發生著什麼微妙的變化,明面上他們同進同出,長輩們看到皆是會心一笑。
蔚宛心裡卻是清楚得很,她和顧靳城好像已經回不到曾經那樣。
他對她越是客氣,在她眼裡看來,越是疏離。
蔚宛最後一個學期幾乎沒什麼事情,以後的就都是研究生課程。一年之前她還在想著要快點畢業早些工作,這樣就能快些離開顧家。
只是為了自己能早些離開他。
沒想到一年之後,她的配偶欄寫上了他的名字……
本來早早就定下了婚期,蔚宛卻提出延後。
當時她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全家人似乎都不能理解她,而蔚宛只是笑了笑說,還沒多久就畢業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的時間。
這天傍晚,顧靳城照例來接她回去。
平平淡淡的相處模式。
蔚宛從來沒讓他多等,只要接到電話就早早的出來。
車子發動之後卻不是回家的方向,蔚宛忍不住問:“二哥,我們不回家嗎?”
顧靳城沒看她,卻是細心地將敞開的車窗調高了些。
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等到了就知道了。”
可真正到了目的地,蔚宛又驚又訝,看著眼前的景象嘴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她的學校並沒有多遠的地方,眼前是一個精緻的花店,而他在她身邊淡淡地說:“你喜歡什麼風格就找人重新裝潢。”
她說不要房子,就想要一個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