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一次,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事情,不過人物互換了一下。
蔚宛愣怔著,任由著他。
新婚,夜正濃攖。
蔚宛的頭髮並不好打理,顧靳城一句話也沒說在她身後坐下,手指撩起她的長髮耐心吹著。
此時,蔚宛不知該如何來描述自己的情感,她想著拒絕,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償。
她一直覺得這是非常親暱的一件事情,而此刻做這件事情的,恰恰又是她喜歡的人。
等到頭髮快乾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間穿梭,仔細捋順這長長的髮絲。他的手指不小心遇到了一處糾結在一起的髮絲,他頓了頓,儘量不弄疼她。
不過就算他再小心,蔚宛還是無心地小聲痛呼:“二哥,我……我自己來。”
今天晚上的他著實讓她難以捉摸。
以前他們也曾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候,但自從有些事情說開之後就生出了些隔閡,總讓她覺得已然回不到從前。
顧靳城抿了抿唇,手上的動作儘量放柔,並且加快了速度。
“今天累了吧,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嗎?”他收起吹風機,語氣輕柔淺淡。
在她臉上看到的那些深深倦意,讓他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蔚宛低著頭默不作聲,她也沒去看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他看了眼坐在床上的蔚宛,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可能真的是困了,當下斂了斂眉,自己轉身準備去隔壁房間。
哪知道他剛轉身走了沒有兩步,蔚宛就愣愣的叫住了他:“二哥,你去哪?今天,不能不走嗎……”
顧靳城沒轉身,腳步因為她的這一句話停了下來。
又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低沉著聲音安慰著說:“我不走,只是去隔壁房間。”
蔚宛卻根本不信,她心裡在慌,夾雜著忐忑,而更多的則是深深地無力之感。
他就算要走,她也沒辦法攔住他。
只是在這樣的今夜,又或許是他種種溫柔的行為,在加上這幾分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此時此刻,竟然想要要得寸進尺一次。
僅僅是一次。
顧靳城的手機擱在一旁的桌子上,這一天他都沒有機會接電話,卻在此時再次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蔚宛已經漸漸習慣了麻木。
她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該為這樣的事情難過的。
電話鈴聲在鍥而不捨的響著,蔚宛看著這近在咫尺的手機,她也不言語,只是定定地看著顧靳城的背影。
果然,顧靳城轉過身,微微蹙著眉頭,一步步向這邊走來。
他的神情自若,就算是在看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也沒有露出什麼不妥的神色,微抿的唇線帶著一抹薄涼的弧度,眼睛似是深邃的海,教人望不穿。
蔚宛心一橫,竟然就把他的手機給結束通話了,下一秒有些心虛地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眸子,她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衝動了,小聲嘟囔著:“你說你不走的……”
她的聲音裡顯然帶了幾分沙啞,這是酒精的作用。
顧靳城也沒多在意,他走到桌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在這一天之內卻是有很多個未接電話,這是他不曾想到的。
他的眉眼一凝,看了蔚宛一眼後說:“我就在隔壁,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