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對她很好,會在大晚上給她做宵夜,會記得在她的水中加上蜜,會滿足她很多很多的要求。
這些只是他不經意地付出,卻是真真正正的給了她像是家人一般的溫暖。
至今為止,蔚宛都不曾忘記那年雨後,出現在她面前的清雋男子。
他用著好聽的聲音對她說,從此之後,他會是她的家人。
二哥,顧靳城,顧靳城……
蔚宛在心裡不停地默唸著他的名字。
視線觸及到自己手腕上還不曾消散的淤青,雖然很疼,但確實在真真實實的提醒著她,那晚上發生的事情。
提醒著她,這並不僅僅是一場夢。
原本今天的日程,被蔚宛稱自己不舒服而推拒了,這整個一天她幾乎都在睡。
到了晚上轉醒的時候,她才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通了顧靳城的號碼。
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蔚宛就是固執的想要聽聽他的聲音,不管說什麼,就想要聽聽這熟悉的聲音罷了。
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起。
“喂?”入耳的是男人一貫清雋溫淡的嗓音,平靜地聽不出一絲情緒。
蔚宛的手指絞著自己身前的被子,她喉嚨裡痛的難受,在輕咳了一聲之後才對著電話裡說:“二哥,是我。”
“怎麼了?在外面的行程怎麼樣?”顧靳城的聲音不鹹不淡,彷彿就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詢問著。
蔚宛有些想要說出口的話,瞬間被堵在了喉嚨口。
哽得難受。
她就知道,幸好自己沒有在他醒來的時候離開,否則就是該這樣面對面的見到他這樣不動聲色的表情。
有過之前的那一次之後,她都不用想,都能知道那場面會有多尷尬。
他不願碰她,可這樣兩次都是她……
“還好,再過一週多的時間就會回去了,你呢?”蔚宛的嗓音有些沙啞,卻是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奇怪。
顧靳城斂了斂眉,淺淡地回應著:“三個小時前的航班,現在還在回家的路上。”
又是聽他說出了‘家’這個字。
蔚宛忽略了心中的一些不悅,她微微牽起唇角問:“你是回的哪裡?”
她想問,他是回的哪個家。
是顧家大院呢,還是,她心裡的那個家。
顧靳城卻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沉了沉聲問:“感冒了?”
他聽出了她嗓音裡的些許不正常,這一聲關心,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在顧靳城看不見的那頭,蔚宛唇畔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關心,卻好似一直暖到了她心底。
“可能是剛到這裡水土不服,馬上就好了。”她慢慢地說著。
有些徘徊在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這個季節溫度變化比較大,記得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