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他真真切切的感情,而不是用這樣道德上的約束。
這樣,只會讓她自己顯得更加可悲。
“二哥,你只要說出這句話,我馬上就不糾纏你。”蔚宛近乎一字一頓地慢慢說著。
男人的眸色越來越深。
良久之後,他輕嘆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內,清晰地讓人近乎於崩潰。
“宛宛,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呢?蔚宛也在心裡這樣問著自己,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樣到底值不值得,她還年輕,又何必一直在他身上耗著?
可是,就是想要清清楚楚這樣說出來一次。
每個人都有追逐自己愛人的權利不是嗎?她這樣問,不過就是想給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罷了。
蔚宛稍稍撇開眼,離開他那深邃的眼睛,儘可能地不卑不亢:“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一句話。會,不會,真的有這麼難選擇?”
顧靳城沒答話,沉靜深邃的目光落在蔚宛身上,“我只能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也許是他覺得她給出的選擇,無論是哪個都太傷人。
以至於,他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
若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和她就不曾有過這些糾纏,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他們還是會像親人一般地生活在一起,他會看著她幸福的嫁人,他甚至動過這種念頭,和她會不會就一直這樣下去。
可這親情和愛情,到底是不一樣的。
就像他曾想著要疏遠她,可有些東西,早就已經是化作了生活中的習慣,習慣性的想要對她好一些。
看到她自說自話地去醫院做手術時,他會惱怒於她的自作主張,會不由自插手她的事情,這已然成為了一時半會兒最難以改掉的東西。
而這些,顧靳城卻不知,對蔚宛來說,恰恰就是最烈的鴆毒。
她不怕他的冷言冷語,就怕他的溫柔相待。
這些都會讓她心裡生出錯覺,會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他對她是不一樣的。
會以為,是不是隻要自己努力一下,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顧靳城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蔚宛,而她唇邊那漸漸冷下來的笑意,卻讓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很少見,很不習慣,很難受……
也許她的悲傷是可以感染人的,不然顧靳城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二哥,你問都沒有問,怎麼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呢?”蔚宛依舊這樣不死心的問著。
反正今天都已經豁出去了,她何不索性乾脆問到底呢?
顧靳城清雋的眉宇之間,終於不再是那樣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他的微蹙著眉,眼中露出了些近乎無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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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別人,他是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但是,這是蔚宛。
他說不清自己心中夾雜著的複雜從何而來,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啟唇輕聲道:“對不起。”
這清淡的嗓音說出的這三個字,在這寂靜的房間裡經久不息。
蔚宛咬著唇,倔強的一點不肯讓眼中的淚水落下。
誰要他的對不起!
已經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對話,好似只剩下了這對不起。